說走就走,事不宜遲。飛沙雇了輛馬車南宮傾帶著淩子衿就此踏上了去岐山求醫的路途。因為南宮傾對外聲稱失蹤,所以這次帶著她來求醫也是十分低調。
三人奔波了兩天,一路上的打聽也算是確定了這位神醫的具體位置。當天晚上南宮傾把淩子衿留在了客棧裏,囑咐飛沙看護好人便一個人先去拜訪了這位神醫。
神醫住的地方倒是僻靜了些,在一處巷子裏,春風拂麵強邊的杏花早早的開了。向左右鄰居們確定了就是這位神醫後,南宮傾去敲了門。
咚!咚!咚!
無人應答。良久,門終於開了。從門裏探出一個頭來,是個七八歲的小娃娃。
“你找誰?”
“我找相遼大夫。”
畢竟是求人治病救人,哪怕還是和娃娃,南宮傾也十分的有禮貌。自古以來,天下大才之人皆有脾氣,在他們麵前擺窮架子並沒有什麼意思。
小男孩打量了南宮傾幾眼,隨即點點頭。
“家師上山采藥去了,後日才能回來,公子後日再來吧!”
男孩似乎有些認生,說完這話便將門關上了。
院子裏男孩不解的看著師父,相遼卻悠閑的坐在簷下吹風。
“師父,你不見見那位公子嗎?他看上去很憔悴,應該有什麼著急的事吧!”
男孩涉世未深,對於這樣的事情還充滿著同情心。可相遼不同,自幼便吃不飽穿不暖,艱難的活下來了卻也見慣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每天在這來來往往的,哪一位不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若是都救恐怕是是個大夫也不夠用。”
隨即又悠哉悠哉的在簷下吹著晚風。
南宮傾回客棧看了一眼淩子衿,強硬喂了她點湯湯水水便又出門了。他有很重要的事,這件事一點做成了對於淩子衿對於楚國都是一件好事。
第三日,南宮傾再次回到了淩子衿的身邊,如約帶著她去拜訪了相遼。與上次不同,這次來的時候南宮傾的身上掛了點彩。
“雲應,去給這位南宮公子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
相遼其實也沒有多餘的意思,不過是治一個也是治,治兩個也是治,順手而已。
“皮肉傷而已,不勞先生。相遼先生…”能治嗎?這後半句話南宮傾沒問出來。
“能治,有些麻煩。即使治好了,也要臥床至少半年用來恢複身體。”相遼把他知道的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臥床半年…南宮傾思索著這件事。嘶?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不是病,是毒。隻是一種很罕見的毒藥,會讓人沉睡但不會威脅生命。”相遼一邊給淩子衿行針一邊跟南宮傾說著。
“公子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吧,要回去配藥了。”說完,也不顧南宮傾是怎麼想的,直接回到了住處開始配藥。南宮傾從來沒見過這麼沒規矩的人,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來。
不過沒有辦法,眼下還是淩子衿的命比較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