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宮傾來到淩子衿的房間,淩子衿安靜的坐在窗前眼睛不知道在看著什麼東西。
經過被楚君昶下毒、又生了一場大病以後,淩子衿的身體已經日漸虛弱了。她自己也問過相遼具體的情況。雖然沒有明確的說,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她時日不多了,報仇的事應該盡快了。
“春禾在哪?”
到最後說到底最放心不下的還是春禾,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春禾了。
“她很好,倒是你,再這樣苦熬下去身體怕是扛不住。”
南宮傾看著她的樣子,心裏揪得慌,可是無奈,現在還不到最後的關頭。
雖然不知道淩子衿到底和楚君晟有什麼樣的的深仇大恨,不過既然是傷害過她,那麼也要一並解決掉,畢竟這也是她們曾經約定的一部分。
淩子衿睜著眼睛看著他,她現在恨不得吃他的肉喝她的血。重來一世,本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住自己的身邊人,誰想到竟然最後仍舊是落了個如此下場。
“我想見春禾。”
“她現在不宜現身,免得暴露了你的身份。”
南宮傾還是很堅持自己的想法。最起碼現在萬萬不能暴露淩子衿的身份,當年她在邊城失蹤。如今回來了,卻和鎮南王攪和在一起,這算是怎麼回事。
更何況,她和五皇子還有些婚約。身份一旦暴露,無疑是加快了淩子衿的死亡。
淩子衿又不說話了,她現在在盤算一個一個計劃,一個關於複仇的計劃。
南宮傾坐了下來,順手拿起來桌子上的橘子,給她剝了一個。
“你最喜吃橘子,這些橘子都是本王特地差人從南方運過來的。”
淩子衿不為所動,她如今已經快要瘋魔了,已經快要感受不到身邊人的善意了。
“王爺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
這是在怪他嗎?是在怪他沒能夠給她自由嗎?好像是的,這一年一來她不是在養病就是悶在房間裏,鮮少有能夠接觸外人的機會,到也是時候帶她出去見見人了。
第二天南宮傾請旨入宮,再次麵見了楚赫天。
“你這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怕不是有事求朕?”
皇上的心裏其實還是對上次他提出要重審漳陽觀舊案心有隔閡。
“什麼事都瞞不過陛下的眼睛。”南宮傾笑著,將一子落去棋盤。
“不下了,陛下思路縝密微臣真是難以取勝。”南宮傾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似乎是認輸了。
“哈哈哈,你啊!正好這次的賞賜還沒有給你,朕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但是,愛卿你應該知道哪些事可以提,哪些事不可以提。”楚赫天笑著答應了他的想法,但也給了他一個警種,那就是:漳陽觀的案子絕對不可以再提!
“是,臣近來傾心於一人,今年秋獵臣想帶她見見世麵。”
“你小子,怕見世麵是假。聊解相思之苦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