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傳來薑沫夭幾乎哀求的聲音,周圍還有非常嘈雜的哄鬧聲,聽聲音,薑沫夭此時的處境很不好,情緒也不太穩定。
“沫沫,你現在在哪,你別急,我立刻過來。”
蕭梓琛擔憂的詢問著,一邊說,人已經衝出了公寓。
“梓琛,我在小區樓下,你快來,我害怕。”
那邊的薑沫夭格外的柔弱,聲音瑟瑟發抖,蕭梓琛聽了,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一刻鍾後,薑沫夭的公寓,蕭梓琛都沒敲門,直接開門闖了進來,一臉的擔憂。
“沫沫,沫沫,你在嗎?”
就在這時,蕭梓琛聽到嚶嚶的啜泣聲,蕭梓琛穿過過道,就看到薑沫夭蜷縮在客廳沙發的角落,光著腳,身上披著一件大衣,大衣上,全是汙跡和油漬,頭發蓬鬆,模樣極其狼狽。
“沫沫,你怎麼了?”
蕭梓琛看到這般模樣的薑沫夭,更是心疼愧疚,剛準備上前,薑沫夭下意識的往後躲。
“別過來,梓琛,別靠近我,我身上髒。”
薑沫夭一臉淚痕,像一隻受了驚的小貓,眼底還有未褪盡的恐懼和害怕。
蕭梓琛沒有再向前,在薑沫夭麵前蹲下,慢慢伸手,幫她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拿過一旁的紙巾,輕柔的擦拭她眼角的勒痕,然後才輕輕摟住了薑沫夭。
“沫沫,我又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蕭梓琛覺得自己很沒用,薑沫夭是他唯一想保護的女人,可他卻一次次的讓這個女人受到傷害,過去是,現在依舊是這樣。
“梓琛,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罵我,這段時間,我一直控製著自己對你的愛,緊守朋友間的尺度,我們是清清白白的,為什麼他們要汙蔑我。”
許是真的驚嚇過度,平時溫柔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薑沫夭有些歇斯底裏的質問,或者說是在痛訴。
“你沒錯,沫沫,這件事交給我處理,你沒有破壞任何人的感情,我始終愛的隻有你,我和墨雨柔已經離婚了,以後我們就正大光明的交往,我會帶你去見我父母,我要娶你為妻。”
說著,蕭梓琛低頭,慢慢向薑沫夭靠近,他那張清冷的薄唇剛要貼上薑沫夭的嘴角,薑沫夭忽然往後避開。
“梓琛,我身上髒,你別這樣。”
沒有親到,蕭梓琛有些尷尬,不過看到薑沫夭現在的狀態,的確也不好做其他的事。
蕭梓琛站起來,一把抱起薑沫夭,然後走向了浴室。
“進去泡個澡,我在外麵等你,早餐想吃什麼?”
語氣是那麼的溫柔寵溺。
“早餐都灑了。”
薑沫夭說著,低頭看了看身上滿是油腥味的衣服。
蕭梓琛溫柔的摸了摸薑沫夭的腦袋,說道。
“沒事,我讓人重新準備一份,三明治,鬆餅,咖啡,你喜歡吃的,可以嗎?”
“嗯!”
說完,薑沫夭進了浴室,門輕輕合上,但沒有關緊。
蕭梓琛見狀,遲疑一下,轉身,離開前還是輕輕幫薑沫夭把浴室門帶上了。
薑沫夭洗完澡出來後,早餐已經送來,蕭梓琛似乎在打電話,見薑沫夭出來,又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餐桌上,蕭梓琛一直在看手機上滾動的新聞,格外的安靜,忽然,薑沫夭開了口。
“梓琛,你和墨雨柔真的離婚了?”
這或許是薑沫夭聽到的最好的消息,隻是她很疑惑為什麼蕭梓琛一直沒告訴她。
蕭梓琛輕輕點了點頭。
“嗯。”
回應的時候還偷偷瞥了眼薑沫夭,他也心虛薑沫夭會不會怪他一直瞞著。
薑沫夭聽到後又問道。
“你提的?”
“她提的。”
蕭梓琛誠實的回答道,這似乎不是薑沫夭想要的答案,但她沒有表現出異樣的情緒,而是有些吃驚的看了眼蕭梓琛。
“她,怎麼會是她?”
的確,這個答案的確令薑沫夭意外,這個女人當初不是非蕭梓琛不嫁,不是說這輩子蕭梓琛也隻能是她的男人嘛,怎麼會提出離婚。
蕭梓琛淡淡的回了句。
“是啊,我也很意外。”
蕭梓琛隻是說出了一句心裏話,也沒當回事,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薑沫夭心裏咯噔一下,但表麵還是很平靜。
“梓琛,所以今天的事都是你透露給記者的?”
薑沫夭試探的問道。
“怎麼可能是我,沫沫,就算我想把離婚的消息昭告天下,也絕對不會把你牽扯其中。”
說到這,蕭梓琛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非常認真嚴肅的看著薑沫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