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門關上,頓時一片寂靜,隻能看到鬱景州低著頭,整個人在那一抖一抖的,也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
蕭梓琛走過去,看著鬱景州這般模樣,輕歎一聲道。
“你也別太難過了,事情都已經過去,都放下吧。”
“嗬嗬,放下,蕭梓琛,我現在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為了她,我差點和你們幾個反目,可她呢,竟一直瞞著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還是得不到她的一點愛。”
說著,鬱景州把手裏的報告撕得粉碎,那上麵的結果就像是一個諷刺,時刻提醒著鬱景州像個傻子一樣被欺騙。
這是蕭梓琛瞞著鬱景州給他和薑沫夭腹中孩子做的親子鑒定,鑒定結果是不具備生物學父子關係。
看著撕了粉碎散了一地的碎紙,蕭梓琛拍了拍鬱景州的肩膀,安慰道。
“其實我和你差不多,我們都被她欺騙了,好在一切都過去了,你也應該振作起來,別忘了,你現在還有一堆孩子要養,你應該強大起來,不然,被你家裏人知道左左右右的存在,你拿什麼去保護他們。”
蕭梓琛直接搬出兩個孩子,至少現在看來,鬱景州最在意的也就那一對龍鳳胎了。
事實證明,蕭梓琛的話起到了作用,鬱景州稍稍平靜了些。
“知道那人是誰嗎?”
此時,鬱景州看著滿地的碎紙,幽幽的開口問道。
蕭梓琛聽了,知道鬱景州問的是什麼,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搖了搖頭。
“不清楚,不過我發現薑沫夭出事後,有個人去停屍房看過她,也就是說薑沫夭出事的時候,他就在現場。”
聽到這話,鬱景州表情驟變,似乎陷入了沉思。
蕭梓琛見狀,急忙問道。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鬱景州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口道。
“那天,我從警局辦完手續又去了一趟停屍房,當時正好和一個男人迎麵走過,隻是當時我沒在意,而且對方帶著口罩,根本看不清長什麼樣。”
說到這,鬱景州眸光一亮,又說了句。
“對了,應該是個外國人,我在登機的時候看到上麵一欄後麵的名字是一個英文名,叫,叫什麼來著……哈爾斯,對,叫哈爾斯。”
鬱景州說出了記憶中的那個英文名字,隨即,鬱景州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幫我查一個人,哈爾斯,應該是英國人,你查一下這半個月有沒有這個名字的出入境記錄,不,查最近兩個月的出入境記錄。”
鬱景州忽然想到了什麼,最後一句話說的格外的大聲,電話那邊的人接到這個命令後便掛了電話。
此時的鬱景州一身肅殺,收起手機後,看了眼蕭梓琛,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你還好吧。”
見鬱景州坐下後一直沒有開口,蕭梓琛詢問了句。
鬱景州搖了搖頭,回了句。
“我沒事。”
隨即,他看著滿地的紙屑說道。
“這件事就不要和明軒還有裕笙說了。”
蕭梓琛點了點頭。
隻有鬱景州讓服務生進來把包廂地上的紙屑輕掃趕緊,蕭梓琛也趁著這個空檔把那碗麵解決了。
大約晚上七點,駱明軒和傅裕笙一同來到了酒吧,上來後直接來了包廂。
“來的挺早的啊,咦,梓琛,嫂子呢,沒和你一起來。”
駱明軒一進來,便呱呱呱的開了口,包廂裏頓時也熱鬧了起來。
傅裕笙聽到駱明軒的話,也看向了蕭梓琛。
蕭梓琛淡淡的回了句。
“一群大男人,她來幹嘛,聽你們廢話嗎?”
“嘖嘖嘖,梓琛,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你和墨小姐在一起後,還沒正經八百的和我們聚過,這怎麼也得正式的和我們介紹一下吧。”
駱明軒不依不饒的說道,其實他存了什麼心思,蕭梓琛一看便知。
隻聽蕭梓琛說了句。
“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沒必要,雨柔也不喜歡來這種地方,至於你,如果對人家趙小姐認真,那就抓點緊,趕緊把她從我們家弄走,每天在我和雨柔麵前晃悠,礙眼。”
蕭梓琛直接戳破了駱明軒的心事,鬱景州和傅裕笙齊齊看向了他。
駱明軒微微一笑,隨手拿起一杯酒喝了口,然後說道。
“我這不是正在努力嗎?不過那那人可真夠潑辣的,我得好好想想。”
鬱景州一開始沉悶的心情因為傅裕笙和駱明軒的到來也漸漸開朗,似乎這四個人又回到了一開始沒有任何矛盾的時候,四個人喝著酒,聊著天,氣氛融洽和睦。
昊天居,七點左右,吳媽和李嬸做好了晚餐,趙珂爾也才從醫院回來,一大家子正準備吃完飯,忽然,院子裏閃過一道車燈,隨即,聽到了一陣車門關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