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布森研究中心,馬斯年已經在這裏躺了好幾個月了,蕭映澤幾乎每周都會電話詢問馬斯年的情況。
在這期間,蕭梓琛來過一次,但因為怕引起墨雨柔的懷疑,也隻匆匆待了兩天。
依舊是那間熟悉的病房,馬斯年安詳的躺在床上,之前身上的那些插管已經撤掉,麵色紅潤,就好像隻是睡著了似的。
這時,病房門推開了,格森走了進來,來到床邊,看了眼馬斯年,然後拿出了一個針筒,給馬斯年抽了血交給了一起跟著進來的護士。
“送去實驗室,交給老師,另外去問一下昨天的報告有沒有出來。”
話剛說完,庫布教授走了進來,看他那一臉興奮的表情,看來是有好消息了。
“報告出來了,我們的新藥已經在他體內產生了抗體,也就是說他基因變異的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了。”
聽到這話,格森明顯的鬆了口氣,這對他來說的確是個好消息。
可是在看到病床上毫無意識的馬斯年,剛才還有些淺笑的格森頓時輕歎了一聲。
不過一旁的庫布教授此時又說道。
“你這小子,聽我把話說完,你先看看這份報告。”
說著,庫布把手裏的報告遞給了格森,格森一臉疑惑的接過,當他看到上麵的數據,表情一點點的發生了變化,最後是控製不住的喜悅。
“老師,這家夥是不是快醒過來了?”
“原則上應該是的,他體內之前的藥物含量已經明顯降低,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最快半個月,馬斯年先生就會醒來,這段時間我會加重藥量,爭取讓他早點醒來。”
“太好了,這下,他終於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活著了。”
格森的情緒已經克製不住了,作為醫生,也是朋友,他是真的為馬斯年感到高興。
隨即,格森平靜下來後,拿起了手機,想要給蕭映澤打電話,但是卻被庫布教授阻止了。
“先別急著通知,我說了,原則上應該會醒,但醫學上是沒有絕對的,還是等他真的醒來了在通知吧,不過下次蕭先生來電話詢問馬斯年先生情況的時候,你可以把我們的判斷告訴他。”
聽完老師的話,格森放下了手機,是他太過激動了。
第二天,遠在洛城的蕭映澤也知道了這個好消息,不過他比格森要冷靜的多,他很清楚,馬斯年沒有醒來之前,一切都有變數。
桐城,蕭映夕第二天帶著十名高年級的孩子去了附近的古鎮寫生,歐正言臨時改了機票,也跟著一起去了。
昨晚歐正言可以說是徹夜未眠,當他意識到自己對蕭映夕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後,他思考了很多,最終決定,在離開前,要和蕭映夕說清楚。
“洛洛,有空嗎?去那邊喝點東西。”
見蕭映夕安排完學生,正站在一處高台望著遠處,歐正言走了過去。
蕭映夕聽到後看了看,不遠處有個茶室,她點了點頭,兩個人便走了過去。
“來一壺鐵觀音,再來一個果盤,謝謝。”
點完東西,歐正言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在那正好能看到外麵學生的一舉一動。
坐下後,歐正言便開了口。
“我定了明天下午的機票,離開前,我有些話想要告訴你。”
歐正言這麼一說,蕭映夕愣了一下,腦海中頓時閃過昨晚在房間的那一幕,心裏隱隱有些緊張。
“正言哥,怎麼突然這麼嚴肅,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整著這麼一本正經,像以前那樣輕輕鬆鬆的不好嗎?”
蕭映夕很聰明,既沒有戳破,但也在提醒著歐正言。
歐正言聽到蕭映夕如此說,淡淡一笑,能讓他欣賞心動的女人果然不一般,自己什麼都還沒說,對方就已經猜透了。
“洛洛,看來你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
歐正言這麼一說,蕭映夕尷尬一笑,隨即眼神飄向窗外,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對麵拿到有些灼熱的眼眸。
歐正言給她的感覺和顧今墨的不一樣,雖然兩個人的心思差不多,可顧今墨不會讓蕭映夕有壓迫感,但麵前這個男人,也許是年長幾歲的原因,眼神中透著一股侵略和霸道的感覺。
蕭映夕沉默了許久,幽幽的說道。
“正言哥,我隻是覺得有時候關係不用搞得太複雜,我現在除了這幫孩子,暫時不想也沒有時間考慮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