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黑衣男人順著樓梯走下來,對身旁的手下一揮手,兩人立即退下。
來到杜維麵前,杜維正盯著手中的酒杯發呆,當看到黑衣男人,內心一突,他自然認出,這黑衣男人是金蝶酒吧的保鏢隊長。
“馬…馬隊長?您怎麼來了?快坐快坐!”
杜維的性格一向比較沉穩,而且還有點狗眼看人低,之前在船上他瞧不起普通水手,但麵對這種能掌控他生死的人,杜維是絕對不敢招惹的。
心裏已經開始暗罵黑妹是不是拿著他的錢跑了?
黑衣男人盯著杜維麵無表情,其實實在觀察他的反應。
要是杜維真做了什麼虧心事,那在自己目光凝視下,他是一定會露出心虛的嘴臉。
但杜維也明白這個道理,故意裝作毫不在乎,為了掩飾內心的緊張,還故意將酒保喊來,引得四周人注意。
在他看來,大家都看向這邊,杜維就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起碼這黑衣男人不會當眾殺他。
酒保走來,一看是馬隊長,立即站直身子,問道:“杜先生,請問您要點些什麼?”
這黑衣男人雖是保鏢隊長,可也統管金蝶酒吧,對他這個酒保自然也有約束力。
杜維爽快道:“自然是上好酒,馬隊長找我怕是有什麼事吧?”
黑衣男子揮揮手,那酒保立即離開。
酒保已經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妙,他們呢的馬隊長正常情況下是從不下來的,這次突然下來,而且還來找杜維,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黑衣男子沉聲道:“我查過你的資料,是月牙島的珠寶商是吧?”
杜維連忙點頭,道:“馬隊長幹嘛這麼嚴肅,我也不算外人了,難道還怕我搞出什麼幺蛾子嗎?”
“哼,你確實沒有這個本事,但我剛才好像聽到你提了金蝶倆字,我沒聽錯吧?”
杜維內心一緊,麵上苦笑道:“馬隊長誤會了,我剛才跟黑妹聊的是金蝶酒吧,後麵還有酒吧兩個字呢!”
杜維現在緊張的不得了,隻能跟著咬文嚼字。
“死胖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來路,在月牙島,提金蝶倆字就是死罪,你最好別讓我查出你有什麼不軌行為,不然我活剮了你!”
這黑衣男人是刀疤臉的心腹,做事狠辣且心思縝密,杜維雖然表現的很正常,但還是上了他的黑名單。
杜維越正常,就越不正常。
試想,一個不是武者的普通人,麵對黑衣男人這種達到第二階段的煉氣者,居然麵不改色心不跳,那隻有兩個結果。
第一這杜維做賊心虛,所以故意偽裝出來的。第二就是他是個瘋子,根本就不怕死。
但第二點幾乎不可能,能在月牙島這種人吃人的地方混的風生水起,怎麼可能是瘋子?
所以,杜維在故意偽裝的可能性極大。
被鄭重警告一番,杜維反倒放下心了,至少證明黑妹沒有出賣自己,這黑衣男人隻是懷疑他,卻沒有絲毫證據。
杜維苦笑道:“馬隊長,您真的是誤會我了,我隻是個普通人,又不是武者,就算我真有違逆之心,可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黑衣男人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