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 相冊中的發現
“小儀……你幹什麼呢？”子京看著翻著婚紗照出神的小儀。“沒什麼……我隻是想起了我們以前的事情。”小儀回答著，子京很有興趣的挨著她坐下，“以前？多麼以前？”子京端著她的臉，“嗯，就是沒有認識以前，剛開始的時候，一直想到現在。”“哇，”子京叫著，“這才結婚幾天，你就開始回憶從前了？等我們七老八十了，你豈不會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回想了？”“哎呀，回憶也是一種幸福嘛。”小儀撅著嘴。“嗯？你說什麼？幸福？”子京的臉上浮現笑意，“是的呀。”子京很小心的嗬護這段感情，但是他總覺得小儀似乎不屬於自己，她那麼美好，那麼可愛，那麼純潔，他生性別人也會對這樣的小儀有什麼想法，而如果遇到比自己更好的男人，小儀一旦陷進去，那麼……他不敢想，所以，他總是很努力、很小心的對待這段感情，他也不敢問她是否覺得和他在一起是幸福的事情，雖然他很想知道，但是他害怕，他害怕小儀的回答會讓他失望，他知道小儀不會說謊話……可是如今，小儀無意中說起，哪怕是回憶從前的時光，都是一種幸福，殊不知，她無意中的話，而是他最想知道，最願意珍惜的。他情不自禁的抱緊了她，而小儀卻吸取著他給予的這種溫暖，輕聲道：“怎麼啦？”“沒事……”顏子京低低的回答。正欲吻上她的唇，一陣敲門聲打破了二人的甜蜜，“誰呀？”子京的語氣有些懊惱，說著打開門，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子京覺得有些眼熟，噢……想起來了，是原來來過一次的社區管理員，還曾經讓子京誤會是小儀的爸爸。“請問有什麼事情嗎？”那老者一笑，“先生，還記得我吧？請問這幾天有沒有什麼事情？”說著，眼睛還往屋裏看著。“是誰呀？”小儀也聞聲過來看看，她心裏祈禱著，不要是那個老爸才好，聽聲音又不像，出來一看，果然不是，隻是一個老伯，那老伯看見小儀，眉頭皺了一下，盯了一會兒，問道：“這位是？”子京覺得老伯的神色有些怪，敢如此盯著小儀看，哼，如果他是個年輕小夥子，自己早翻臉了……哼。“她是我的太太。”子京的聲音顯然沒有了剛才那般的友好。“噢……沒事就好。我去別家看看，再見。”說著，轉身，走了兩步又再回頭盯了小儀一眼，不知為什麼，小儀隻覺得有些暈。子京也顧不得那老伯，看小儀的臉色不太好，伸手扶住她道：“你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太好。”“沒事，就是感覺頭有些暈。”小儀的樣子著實不太好。子京有些心焦，“我扶你到沙發上坐坐。”他摟著小儀走到沙發前，扶她坐下，輕聲道：“好些沒有？我倒點水給你。”“嗯。好。”小儀點點頭。子京倒了一杯溫水，替到小儀的手裏，“慢慢喝。”話剛落，門鈴再次響起，子京本來就為小儀不舒服心煩意亂，眼下更覺得心中火大，“是誰？”他衝著門吼了一聲，並沒有人回答，而不是停的按著門鈴，子京過去開門，語氣非常不滿道：“我說你……”一開門，見到小儀的爸爸站在門外，一時愣住。我的天，我為什麼總是……會與他產生這誤會呢，真是……要死了，要死了。小儀的爸爸臉色沉重，“你說我怎麼了？”“啊？啊……”子京一臉勉強的笑，“沒事，沒事。我以為……”“你以為什麼？有你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嗎？”仍然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真是……“我以為是別人。”子京無奈的解釋。“是別人就可以這樣說話嗎？”拜托……有完沒完？沙發上小儀喊道：“老公，是誰來了？”還沒有等子京回到，老爸有些憤怒的聲音飄進小儀的耳中，“是你老爸我。”接著，就看到老爸和子京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來。“真是的，這樣子和老人家說話。真是不像話。”“我……”子京實在是無話可講。“爸……拜托你，剛才是因為我不舒服，你一個勁兒的不停的摁，所以子京才會著急的。”“怎麼了，女兒？你怎麼不舒服了？”老爸一聽，一臉關切的樣子。“有些頭暈。”小儀有些無力的回答。“喂，你是怎麼照顧我女兒的？是不是把她當勞力用，白天出去工作，回到家還要伺候你？累病了？”“我……”子京張著嘴，真是……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小儀父親的份上，真是過去咬死他。“爸……你能不能不這樣？”小儀翻翻白眼，“不關子京的事啦，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剛才社區的老伯來了一下，我和子京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可能是著涼了。”“老伯？”老爸的眼睛閃過一道光，似乎有些……緊張，“什麼老伯？”“嗯，是社區管理的，說看看有沒有什麼事情，子京說前幾天，就是你來的那天，他就來過，說是最近小區裏不太安全，來提醒我們。”老爸聽著，眉頭越來越緊，似乎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爸，爸……你怎麼了？”“沒什麼……以後不管是什麼管理不管理的，陌生人都要離遠一些。”“噢……”小儀點點頭，“乖，”老爸拉著小儀的手，拍了幾下，“喝點水吧。”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小儀喝了幾口，老爸問道：“怎麼樣，好些了沒？”“嗯，好多了。”小儀的臉色確實好了些。老爸和子京都長出了一口氣。子京輕輕道：“小儀，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你去睡一會兒吧，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叫你。”“嗯……”小儀看著老爸，又看看子京，“那你們兩個不準吵架。”“好。”兩個男人異口同聲。“那好吧，我去睡一會兒。”小儀站起來，子京和她一起進去，給她蓋好被子，輕輕退出來。看著小儀的父親還坐在沙發上，有些出神的樣子，他做了個深呼吸，也走到沙發前輕輕坐下。“爸，對不起，我剛才不知道是你。”“噢……算了。沒事。”老爸語氣有些低沉。嗯？子京有些詫異，以為這次還會得到一頭痛罵呢。老爸長出了一口氣道：“我問你，以前那個什麼‘老伯’可以社區裏出現過？”子京一愣，想了想道：“我……這個還真不太清楚，我以前是和爹媽住在一起，這裏來得少，是和小儀結婚以後才搬過來的。”“噢……是這樣的。”老爸歎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道：“你這個臭小子，要對我女兒好一些。”“呃……是，我知道。我會很珍惜她的。”“對了，”老爸似乎想起了什麼，“你有沒有小時候的照片，讓我看看。”“啊？”子京一時沒反應過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嶽父會提這種要求，“啊什麼啊？有沒有？”老爸有些不耐煩。“有，有。我給您拿。”子京的心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真是的，這個嶽父，唉……到了書房，找出相冊，心裏想著，幸虧把相冊從爸媽那邊拿到這邊來了，否則還要去那邊取。來到外邊，恭敬的遞上，“爸，給您。這是我從小到的照片，還有一些和兄弟家人的合影。”“嗯。”老爸，接過，一張一張看著，突然，他盯著一張發黃的照片問道：“這是……”子京湊過去一看，“噢。這是我的曾祖父，年曆很遠了，所以照片比較老一些。”“你的……曾祖父？”老爸的口中喃喃說著，眼中有些潮濕。子京不明白他為何有些激動，也沒準是因為自己的曾祖父像某位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