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話 相約郊遊
子京不說話，隻是用眼睛表示自己很疑惑，很有興趣聽簡飛說出答案，“在我們家門口，”簡飛一字一句的說道，子京的眼中現出驚訝之色，他當然知道曉佩在那裏出現是為了什麼，隻是……難道她又去了？不會吧……還被簡飛逮個正著？老天爺……“她拿著油漆和刷子，很興奮的樣子。”簡飛不緊不慢的說，越說子京越心驚，額角有了細細的汗珠，臉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他為了掩飾不安，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著，“這女孩有意思，我喜歡。幫我做個媒。”簡飛看著子京的樣子，心中好笑，“撲……”子京噴出一口茶水，“咳……”一陣咳嗽，“你幹什麼啊？過潑水節呢？別這樣惡心行不行？”簡飛皺著眉，拿起桌上的紙巾擦著臉。“不……不是，你說什麼剛才？”子京實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或者是……自己過於緊張，出現了幻聽，他實在無法相信，隻能再問一次。“我是說，”簡飛看著他，又放慢語速重複了一次，“我喜歡曉佩，你應該和她相熟，或者……你太太，幫我做個媒，讓兄弟也結束這單身的生活。”子京半晌沒有說話，在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中還沒有回過神來。“子京，跟我說一下你和月琴的事情，我相信你。”子京的心一沉，終於來了。他看著簡飛，這個與自己相交多年的兄弟，他的一句“我相信你。”有多麼重的分量，隻有子京才能深刻體會，子京歎一口氣：“兄弟，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月琴。”“不妨事，”簡飛一擺手，“其實我當初讓你照顧她隻是想有她有什麼事你能夠照應一下，僅此而已，她這麼大的人，還能不會照顧自己的一衣食住行麼？我隻是想知道，你和她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簡飛保持著一貫的單刀直入的作風，這話說得再清楚不過，子京與他相知多年，豈能不明白他的脾氣秉性，於是，也沒有必要再有什麼婉轉之詞，把事情攤開來一一講明，是最好不過的方法。簡飛沉默的聽著，心中的疑惑一點一點得到了印證，果然……簡飛在心中默默責怪妹妹不懂事，怎麼能夠……莫非，這女人為了愛情會自私、任性到這種地步？很顯然，子京的話與曉佩的說法是不謀而合的，從子京的反應來看，他並不知道自己會認識曉佩，所以斷然也沒有互相串通蒙騙自己的可能，再說，子京的為人自己也十分了解，勇於擔當，是自己最欣賞子京的地方之一。唉……妹妹呀，隻能讓哥哥幫你收拾這個爛攤子了。
簡飛聽子京說完，端起酒杯道：“兄弟，對不住了。”說罷，一飲而盡，子京心中的溫暖如同這暖酒，流遍了身體的各個角落，他什麼也沒說，端起酒杯，同樣的一飲而說，這兩個男人知道，這心中的疑惑消失怠盡。
月琴特意晚回家，從門外看著屋內漆黑，長出了一口氣，她擔心哥哥在等她，把自己訓斥一頓，哥雖然是寵自己的，但是如果自己做錯了，還是很嚴格的。她輕聲的開門，慢慢挪進屋中，悄悄換了鞋，把包掛好，準備挪回自己的房間，結果剛一轉身，“啪”地一聲，房間頓時亮如白晝。月琴心中嚇了一跳，她未轉身，先歎了口氣，隻聽簡飛冷言道：“你回來了。過來坐。”月琴無奈，隻能不情願的走過來坐在沙發上，低著頭，雙眼看著自己的腳尖。“你自己說吧。”簡飛沒有多餘的話，月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我……”月琴吱吱唔唔的，她心中明白，哥肯定已經找過子京了，“哥，我是真的喜歡子京的。”月琴避重就輕。簡飛看著她沉默，他心中何嚐好過，如果說子京還沒有結婚，那麼自己即使舍了這自尊也要幫妹妹說說話的，可是……現在一切為時已晚，破壞兄弟幸福的事情，他簡飛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那又怎麼樣呢？他已經結婚了。”簡飛道。“可是，他的太太那麼……”月琴不服氣。“無論她太太如何，子京自己喜歡，他自己覺得幸福，我們無權替他做任何的決定。”簡飛的打斷她的話，語氣有些無奈，“哥，難道……我真的就這麼放棄？”月琴聲音有些哽咽，簡飛拍拍她的肩膀，“妹妹，這世上有很多的男人，都很好，而子京已經是別人的，你忘了，你小的時候被別人搶了玩具都很傷心。何況子京是個男人呢。”簡飛的話再明白不過，月琴抬起頭，眼中泛著淚光，“可是哥，那時候都是你替我出頭的。”“妹妹……我說了，子京是個男人，他不是個玩具。他有自己的選擇。”簡飛頓了頓，覺得後麵的話有些殘忍，可是如果不把月琴心中的念想斷了，那麼對誰都是不好的，“你和他認識多年，如果他喜歡你，他要選擇你，早就選了，也不會等到今天你去爭取，何況，他與他的太太相識時間很短就可以結束單身，步入婚姻，這其中孰輕孰重……你自己應該能夠想明白。”月琴的淚終於滾滾而下，口中還想爭辯什麼，而簡飛的話卻正中要害，她終究是張了張口，卻再也無力說出什麼。簡飛摟她入懷，拍拍她的背，心中也是一番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