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蘇雲緩緩睜開朦朧的睡眼。他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卻被一個堅硬的東西硌了一下,疼痛感讓他瞬間清醒,他把手放在眼前,才想起自己將戒指戴在了右手上。
蘇雲用手臂壓住額頭,頂著天花板陷入沉思。自己收服了一隻綠豆餅怪物,這顯然是一件難得的好事。但是按照常理而言,隻有訓寵師才能收服靈獸,而且一定要與之簽訂契約,這些都屬於職業者的範疇。現在自己不通過契約卻能獲得精靈效力,雖然是得力於戒指,但是總歸是件既成的事實,意味著自己距離真正的職業者之間已經沒有了那道無法跨越的界線。
蘇雲原本打算從紅興畢業後去夢星學習更高階的後勤知識,但此刻他的心蠢蠢欲動——如果自己能成為訓寵師,那將是無上的榮耀和極其光明的未來,不要說是留在鎏星城,甚至去王都生活發展都不再是空談!
年輕人遇見喜事總是耐不住性子,激動的蘇雲一軲轆從床上翻下來,一不留心,腳背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腳踝直接翻了九十度。
“哎呦!”巨大的疼痛感讓蘇雲從美好的幻想直接跌入現實。“倒黴啊,真是不小心,現在可怎麼辦呢?”疼痛讓蘇雲的左腳動彈不得,隻能坐在地上噝噝地倒吸冷氣。
“大清早的是哪個不開眼的在鬼叫,擾了本大爺的清夢,不怕大爺把她扒皮拆骨嗎?”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傳來,夾帶著很明顯的不滿。綠豆餅精靈——菉,慢悠悠地從儲存法陣裏走了出來。一看是蘇雲,這家夥倆眼睛瞪得比黃豆還大,一路小跑到他身邊,語氣中帶著些焦慮和關心:“歪,蘇先生,你怎麼了?是誰偷襲了你?他已經走了嗎?”
蘇雲齜著牙,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腳踝:“剛才下床的時候扭到了。”
“不會吧!喂喂喂,你可是本大爺菉要追隨的人,扭到腳這種事也要喊那麼大聲?女人叫×也不會這麼響啊。”蘇雲一臉鬱悶地看著它:這是什麼破比喻。看到菉好像還想繼續,蘇雲連忙打斷了它:“你少在那裏說風涼話,沒聽過一句話嗎:腳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我現在是正常人都有的生理反應,趕緊過來扶我一下。”
菉沒有去扶蘇雲,卻是把兩個比豆芽菜還細的胳膊往身前一橫,從指尖噴出一股淺綠色的濃稠液體,灑在了蘇雲扭傷的腳踝處。“你搞了什麼惡心的東西。。。”蘇雲正要罵它,卻突然感覺到腳踝一陣清爽,動了幾下,竟然奇跡般痊愈了。
“別不識好心了,本大爺的本源精華,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有資格享用的。”
蘇雲又是一陣惡寒,雖然被這家夥治好了傷,但是聽完它的話就感到渾身不舒服,也不知道一塊綠豆餅從哪裏學來的這一身痞氣。
也不去管蘇雲的黑臉,自顧自地在房間裏悠閑地轉圈,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問蘇雲:“對了蘇先生,你是哪種職業者啊?”蘇雲正在換外褲,聽完差點被絆倒在地,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唔,這個問題。。。你問得也太。。。沒腦子了吧。我能收服像你這樣的精靈,你說是什麼職業者?”菉聽完,撓了撓綠油油的腦殼:“可是我們也沒簽契約啊,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訓寵師。”蘇雲差點把昨天吃的蛋糕噴出來:“這個嘛。。。”這時,房間外傳來蘇琳的聲音:“哥,吃飯了。”
蘇雲如獲大赦,連忙把衣服套好,快步走出房門:“這個我等下跟你細說。”
吃早飯的時候,蘇雲完全心不在焉,滿腦子想著如何瞞過菉。正愣神的時候,被蘇父用筷子敲了腦門:“你媽正問你話,想什麼呢?吃飯都不用心。”蘇雲哦了一聲,把頭轉向蘇母:“媽你說什麼?”蘇母看他這樣無奈地笑了一下:“我問你,畢業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你要是拿不到紅興的推薦名額,別說夢星了,差一點的天矢你都去不了。”蘇雲揉了揉微痛的額頭:“媽,你就別操心了。能不能去夢星另說,我們學院的畢業考試,我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是名次的問題,我這幾天再努力一下,爭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