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試煉密室,還真是挺唬人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陸簡感歎地說到,“尤其是那個什麼‘噩夢試煉’,聽起來也太玄了吧?幾百年,死了六十五個精英,沒有一個人通過試煉,還逼得學院不得不封禁那裏。怎麼聽都像是嚇唬小孩子的故事。”
“我也覺得。”徐俊逸接上她的話,“什麼‘噩夢級別’的難度,難不成裏麵有上古凶獸不成?”
蘇雲天默不作聲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種危險的事情不宜拖遝,如果情況合適,明後兩天就要準備去探查一番。”蘇雲天用精神之音與靈寵們溝通到,“我在想,要不要明天再去這裏的商行購進一些靈器法寶,以備不時之需。”
“謹慎的態度是不會有錯的。”迪瑟斯開口說到,“我剛才忽然想到,既然那個地方需要用封印這種方式來解決,那麼多半不是由這所學院所創立的——也就是說,那個地方很有可能是天生了一處靈物,而這座學院建成後,就以此為源,建立了那間密室。後來發現那靈物實在無法控製,才不得不將其封印。若是當著如我猜想的這般單單從年歲上來看,就已經有了千年曆史,必然不簡單,我們必須做盡可能多的準備。”
蘇雲天對迪瑟斯的話很認同, 思索了一下,決定明天要花一些時間讓菉晉升。
“菉,你今天好好休養,做好準備。明天一早,我先讓你晉升六級。”
“嘰嘰嘰嘰,你們這群宵小鼠輩,真是無能至極!連打人都不疼,還敢說自己是什麼極惡勢力?依我看,是極弱勢力吧!嘰嘰嘰嘰——啊!”
“死老太婆,你的魔力已經不足一成了!這種孱弱的魔力,可護不住你這老邁的身體!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棍子硬,還是你的嘴硬!叫啊!繼續叫!”
在一座幽深的牢獄之中,一個身材瘦小的老嫗被粗大的鎖鏈吊在鐵架之上,除了手腕上的堅鎖,老嫗的身軀和腳踝上也纏繞著一圈圈的鎖鏈。而她的身體上為數不多暴露出來的皮膚,此時已經被抽打得鮮血淋漓,許多舊傷口已經腐爛化膿,而在她麵前的黑衣男子一點都不在意,沒有絲毫要停手的架勢。
“神叟,您這是何苦呢?”在黑衣男子的身旁,站著一個身著翠色綢緞的男人,他微微皺起眉毛,語氣溫和地勸著老嫗,“您可是一代宗師,當初那一輩多少人的精神領袖,幹嘛要為了一枚破戒指受這種罪?再說了,那戒指雖好,可您要是您自己用也就罷了,自己享用不到,為何要送給別人享用,自己遭受這般苦難?這豈不是白白地苦了自己、樂了別人嗎?”
“你們這群自相蠶食的牲畜之流,自然參不透老身的用意。”神叟冷笑一聲,幹扁的臉皮微微抖動,灑落下一小撮風幹的血粉,“千眼,當初成立之時,以救世之主自詡,號稱要蕩盡不平事,渡盡天下人。可是時隔千年,事到如今竟然墮落至如此卑劣的地步。步風塵要是看到你們今天這個樣子,還不得氣得從墳墓裏爬出來,親手處決了你們這群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