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複古風格的房間裏,隻有穆亦君一個人。
他在親自泡茶。
盛亦朗進來後關上了門,中年男人一邊泡茶,一邊抬眸看了他一眼,“過來坐。”聲音慈祥溫和。
他一步一步朝中年男人邁去,他似乎一直在這裏等他。
“坐吧。”
盛亦朗沙發前站定,看了看他,然後入座。
穆亦君遞給他一杯茶,“普洱,熱度剛剛好。”
他是料定了亦朗會來。
“穆叔叔,您一定知道我今過來的目的,我就是想要一個真相。”盛亦朗輕聲開了口,他內心還是被難過包圍了。
中年男人在他對麵坐下來,身子往椅背一靠,優雅地交疊著雙腿,“對,妙思還活著。”
盛亦朗點零頭,雖然已經猜到了,但現在是確定了,心情自然還是不一樣的。
他很高興,眼裏忍不住泛著淚滴。
“她十九歲了。”盛亦朗記得她每一年的生日,“她雖然成年了,但年紀也不大,她和秦朗怎麼回事?是男女朋友嗎?在交往嗎?”
“亦朗。”穆亦君很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他想了想,語氣凝重,“這件事情呢,主要是我們希望瞞著你,與秦朗沒有關係,你們兄弟一場,希望你不要找他算賬,這些年呢,他一直在西雅圖,妙思一直在荷蘭,他們其實並沒有經常在一起。”
這個信息對於盛亦朗來講,無疑是一劑良藥。
他們隔那麼遠……
可是現在交通發達啊,秦朗知道純純還活著,可他從來沒有透露,這隻能證明一個問題,那子對純純圖謀不軌!
七年毫無阻礙!
也不知道他們發展成什麼樣了!
穆亦君觀察著他神色的變化,盡管他在極力克製著。
亦朗眼裏有隱忍的淚水,也帶著一絲倔強,他就像一個受了贍孩子。
“我要她的聯係方式。”盛亦朗,“我要她的地址。”他不要手機號,他要去找她。
穆亦君猶豫著,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
“她在荷蘭嗎?”亦朗堅定地,“哪怕翻遍那裏的每一寸土地,我也會找到她。”
穆亦君,“她在回嘉城的飛機上。”
什麼?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盛亦朗眼眸深邃幽黑,一臉平靜地望著他,內心卻早已起了波瀾。
“什麼時候到?”他眉頭有一絲褶皺,迫切想要見到她。
“下午六點。”
“好。”盛亦朗點零頭,他下了決定,並將這個決定了出來,“我不走了,現在起您在哪,我就在哪。”
“……”
穆亦君望著他,眸子裏有一絲詫異。
盛亦朗喝了口茶,他心情真的很複雜,迫切地想見到她,卻不知道相見以後自己要做什麼。
或許他還沒有做好準備。
然後穆亦君把七年前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他,當時有個叫穆妙思的女孩子上了那架失事的飛機,連生日都是一樣的,當時妙思正好去了一個山穀,那裏沒有信號,跟著她師父在采風畫圖。
所以大家都以為是妙思。
穆亦君和唐糖也是在事情發生一周後才知道真相,當時他們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