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啊,我在……”
“宜安敬老院還是雅北敬老院啊?”時穎打斷了她的話,“還是遠一點的安美敬老院?”
“我我……我不在敬老院。”老夫人腦海裏迅速地運轉著,“我在金峪華府,你知道在哪裏嗎?”
沈管家心裏一咯噔。
“金峪華府?”手機那端時穎似想了想,“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是大戶人家的老宅子吧?”
“對,奶奶在這裏給他們打掃衛生掙點小錢,可今天身體突然不太好,所以就在這裏住了下來,你方便的話就過來吧。”
這樣的話讓管家又是大跌眼鏡。
時穎略顯為難,可是奶奶身體不太好,她很擔心,“好,我現在就來。”
掛了手機,時穎對唐糖說,“奶奶不在敬老院,她在金峪華府給人家打扮衛生,但今天不舒服,就住在那裏了。”
“金峪華府?”唐糖擰起一小撮眉,突然尖叫道,“那好像是天驕國際老總的家吧?!是盛家的宅子,他奶奶和媽媽住在那裏。”
“是吧,奶奶說在那裏打扮衛生。”
“現在大戶人家請的一般都是菲傭,很漂亮可以當模特的那種,怎麼可能留下一個老奶奶?真是不可思議,看來有錢的人也是心善的,一定是看奶奶可憐,無兒無女的,就收留了她。”
“應該是,想不到還給她安排了房間。”時穎突然很感動。
然後,兩女孩上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要去金峪華府的時候,司機還驚詫了一下,不免從後視鏡裏多看了倆女孩幾眼。看來今天是載著貴客了。
一路上,時穎將裝有衣服的袋子放到膝蓋上,她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不知不覺想起奶奶昨天對自己說過的話——
“奶奶給你卜了一卦,你跟這個君浩沒有緣份,哪怕是走進婚禮現場了,也不可能成為夫妻的。”
這句話不知怎麼就成了時穎心裏一道橫著的坎,讓她莫名有些難過,盡管跟君浩之間什麼都沒有。
出租車開往金峪華府的方向。
此時的金峪華府。
臥室裏。
兩菲傭幫著老夫人換裝,褪去一身頂尖奢侈品牌,穿上了地攤貨,雙清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她剛才聽沈管家說了,時穎會來家裏。
換好裝,菲傭離開。
“媽,怎麼繼續往下演啊?”雙清疑惑,都請到家裏來了。
“從現在起,你是主人,我是仆人,你心善,收留我讓我在這兒打掃衛生,掃掃院子裏落葉什麼的。”老人將銀發間的玉石發簪子取了下來,還有手鐲項鏈,也都統統取掉了,“你啊,今天就好好瞅瞅這姑娘,保準你也能第一眼就喜歡。”
雙清不敢違背她的意願,她過來攙扶她,“您躺著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呆會兒我會把她領房間來。”
老夫人捶了捶胸口,想到寶貝孫子昨晚發的郵件,她依然氣不過,隻覺胸口悶得難受。
“媽媽,好些了嗎?要不要讓顧之過來看看?”
“不用了,哎!剛吃了降壓藥,頭暈暈的,我先睡一會兒,小穎來了就直接帶上來。”說著,老夫人在雙清的攙扶下重新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