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時小姐,我能保證不會放棄尋找,哪怕將嘉城翻個底朝天!”司溟有一種決心,“但是……生死恐怕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
時穎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倏然收緊,她非常難過。
他死了嗎?他在哪裏?
腦海裏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她又試著說出來,“司溟,你說可不可以……去找張太師算一算?”
“張太師?”她若不提起,司溟都差點忘了還有這個人。
時穎說,“他或許知道盛譽的下落呢?至少知道他是生是死吧?”
其實她這樣也算是病急亂投醫。
司溟迎著她的視線,若有所思……
他跟這個張太師並不熟,但因為盛哥的關係打過幾次照麵,在嘉城名氣還不小,很受豪門貴族的青睞,尤其是老一輩都喜歡請他算一算孩子們的姻緣啊,建別墅看看風水什麼的。
其實全是老佛爺生前捧起來的,老佛爺與他關係甚好,他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不過在算命方麵好像真有一手。
但司溟是年輕人啊,他的態度跟盛哥差不多,都不信這套。
“我想……試一試。”她心想,奶奶信任的人,她也信任一次。
“我陪你去。”
司溟也有這樣的想法,老佛爺信任的人,他也信任。
“好。”時穎不免有些激動,她看向他,“你呆會兒先吃藥,把身體先養好,下午我再來找你。”
“我吃了藥就去。”司溟片刻不想等了,特別擔心盛哥,“我身體沒事兒,你別擔心,就一點發燒而已嘛,我扛得住!”他從沙發裏起身,“你先坐會兒,我去換衣服。”他這會兒還穿著睡衣呢。
司溟覺得和時穎很熟了,他拿她當朋友,所以並沒有太避諱,畢竟打開門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他這身行頭。
平日裏司溟在別人麵前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就連頭發都梳得精致帥氣,每天都會塗發膠,從來不會踩著拖鞋穿著睡衣就跟人家聊很久的天。
沒一會兒門鈴再次被按響。
時穎起身去開門,當然是李魁,“謝謝你,魁叔,快請進。”
“時小姐,您看看是這個藥嗎?”李魁邊進門邊將藥盒從袋子裏取出來。
“是是是。”時穎點頭,“你先坐。”然後她拿過杯子給他去倒水,算是招待他。
“時小姐,您不用忙活!”李魁有點拘謹,她可是尊貴的盛太太呢。
李魁話音剛落,時穎雙手將裝有溫水的杯子遞到他麵前,“先喝口水,坐會兒,呆會兒你恐怕得送我們去一個地方。”
“哪兒?”
“秋香庵。”
李魁知道那是哪裏,位於郊區的寺廟啊。
臥室裏,司溟西裝革履穿戴整齊了,正站在窗前扣腕扣,然後洗臉刷牙將自己收拾一番,他站在鏡子前捂了捂額頭,的確很燙,估計有40度,喉嚨也是幹澀難耐,就像缺水的魚兒一樣難受。
他走出臥室,時穎問道,“你家勺子在哪裏?廚房沒有看到。”
“沒有勺子,怎麼了?”
時穎將布洛芬瓶蓋擰開,將瓶子遞給他,“給,你先喝5毫升,不要喝多了,試著喝。”
“謝謝。”司溟伸手接過,仰頭輕抿一口,還甜甜的呢。
“把藥瓶帶著吧,每隔四小時可以喝一點,但是每次不能超過5毫升,這個退燒效果很好,我小時候每次發燒都喝這個。”那時候家裏窮,爸爸忙,葉豔從來不會帶她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