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櫻子讓他覺得好陌生。
在這樣一種情境之下,而且又是以這樣的身份,唐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穆亦君望著她,眼眸斂了斂,心底驀地一痛,“對不起,給你添堵了。”
“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唐糖真的能理解他,“我希望你能夠真正地走出來,我希望你不留遺憾。”
“你答應陪我來巴黎,我的人生將不存在遺憾。”
兩手相握,相視一笑,直升機在巴黎大酒店的小型機場停下。
艙門打開,他摟著她的腰,帶著她走出了直升機。
有身著正裝的法國男人在草坪上迎接,朝他們行禮。
唐糖微笑著看向大家,這是一種禮貌。
“歡迎穆先生。”男人目光落到他額頭,擔心地皺眉,“您怎麼了?遭遇了什麼?”
穆亦君笑而不答,與之兩手相握,那個笑容告訴對方自己並沒什麼大礙。
“這位是……”
“我夫人。”穆亦君用法語回答,“她叫唐糖,是一個優秀的女孩子。”
唐糖聽不懂法語,隻是微笑著站在他身邊。
“裏麵請。”
他們隨著迎接的男子走進了酒店。
巴黎大酒店充滿展現了法國的典雅氣派,酒店大樓平麵呈十字形,建築設計采用法國文藝複興時期的風格,大樓牆身是單一的白色,這也表現出了酒店的新穎脫俗。
頂部以前是巴黎建築常用的灰色,現在改成了海藍色,顯得更加好看。
酒店大堂入口處有蓋拱廊,是效仿法國19世紀初的belle epoque之典型新藝術風格。
這一個月裏,穆亦君要帶著唐糖住在這兒,他包下了半個酒店。
為了清靜,為了讓她不受打擾。
……
嘉城。
溫叔在醫院裏處理櫻子的後事,他心情也是沉重的,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人死不能複生,這是一個令人感到悲傷的事……
“安息吧,櫻子小姐,來世願您找著幸福,安穩無痛地過一生。”
清晨……
初夏的嘉城隱在淺淺的霧色裏,霧似輕紗若有若無,為這座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平添了幾分柔柔的韻感。
美麗的晨曦開始普照,萬丈光芒一點點撒向大地,美好全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領禦百花盛開的院子裏,蘭博基尼車門打開了。
時穎抱著以晴,盛譽抱著亦朗,大家先後進去了,還跟進去兩名身手不凡的保鏢。
今天是魁叔開車,他坐入了駕駛室。
雙清和盛世林在車旁交待著——
“山上氣溫會低一些,一定要記得給寶寶加衣服,一定要記住!”
盛譽靠這邊車窗,他唇角輕揚,“放心吧,我們知道的。”
“窗戶可以開著,寶寶剛吃了奶,小心暈車。”
“好了,我們會注意的。”
“還有啊,千萬不要被媒體拍到側臉。”
雙清是特別擔心,提議到,“要麼你們坐飛機去吧?”
盛譽說,“山上不好停,停山下動靜更大。”
雙清心急了,“那怎麼辦啊?”
時穎安慰著她,“媽媽,您別擔心,我們帶了保鏢的,會注意安全,不會有事的。”
雙清也不好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