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身體嬌弱就應當待在家中別出來,身體弱還出來湊熱鬧,究竟有啥事兒令郎太太這樣感興趣?”
淩菲一笑,也不等她答複,繼續道,
“本公雖開明,可規矩不可廢,郎太太,跪罷!”
虞琳身子緊崩,烏發上的纏枝饒蝶金釵輕輕戰抖。
虞珠攥住虞琳的手緊了下,麵顏卻依然清雅,緩聲道,
“阿珠知道鄭大人在嘉峪城時跟阿琳曾有一些誤解,可到底你們是同門兒,並且我聽聞嘉峪城中有城規,嚴禁同門相殘,鄭大人何苦當著諸人折辱阿琳?”
虞琳躲在虞珠背後,聽言以娟捂嘴兒,目光盈盈,表情哀婉,如遭了莫大的委曲,要人觀之生憐。
“同門相殘?”
淩菲指頭間刀光幽微閃動,上邊血跡猶在,分外刺人眼,
“原來行禮就叫殘害?虞姑娘覺的為掩蓋自個兒的醜事兒而逼人自盡又算啥?”
褚瓏的死她一日不曾忘掉,虞琳所受的懲罰還遠遠不夠!
虞珠深抽了口氣兒,依然維持麵上的沉靜,淡笑說,
“鄭大人的話我不明白,夜深了,既然鄭大人找的人沒有事兒,我姊妹二人便不奉陪了,告辭!”
“誰說你們可以走?沒有找尋到擄掠甄婉柔之人,這兒的人誰全都不可以離開!”
淩菲聲音一落,鄭峰跟豆盧容音立馬一左一右站木梯口,抱胸環手,痞子樣子勁足。
即使虞珠修養再好,此刻也不禁的變了麵色,
“鄭大人啥意思,阿琳身體嬌弱,斷然作不了擄掠人的事兒,我同太子爺一塊來的,鄭大人疑心我,莫非也疑心王上?還有秋世子、太原王,鄭大人莫非也所有全都要疑心?”
“阿珠玩笑了,我小師妹疑心任何人也不會疑心我,小師妹說對不對?”
秋淩霄懶散的倚著簷柱,一對削唇染了酒色,波蕩生姿,邪狷一笑,口吻訴不完的繾卷曖味。
淩菲惡凶凶的瞠他一眼,然卻在某皇太子眼中,她眼波旋轉,含嗔、含怒,像是跟秋淩霄眉目傳情一般,烏黑的眼睛一深,美顏上多了二分寒意。
簷下燈火幽冥,淩菲雙眼炯澈瑩亮,如月輝乍瀉,熒光冷澈,聲音也清寒無波,
“虞姑娘,這兒全都是聰明人,你那一點小聰明還是莫要取出來賣搞比較好。
他們不會給挑扒,我也不會要步,因此,你如今應當作的是,祈禱你那嬌弱的妹子的確是無辜的!”
艙中愈發靜寂,蒙矓燈影下,虞珠麵色發白,眉目間透露著一縷要人心痛的倔強,半日,才淡聲道,
“清者自清,我們便等著鄭大人把事兒查個水落石出!”
符任長身玉立,轉刹那間隱去,溫聲笑說,
“和風坊曆來作的是光明磊落的生意,絕無齷蹉,孤王想這當中定然有啥誤解,阿珠且安心等待一會,如果晚了,等下孤王送你姊妹二人歸府。”
虞珠麵色緩下,眼尾掠過符重,垂首客氣有禮的道,
“是,阿珠先謝過太原王!”
符任半麵隱在暗影中,掩去嘴角的一縷艱澀,笑說,
“阿珠,不用這般客氣!”
此刻秋娘帶著倆小人走來,端的平常裏怎樣傲氣淩然在這幾人跟前也不禁沒有了半分氣魄,抬首瑟縮的瞧了朱之賢一眼。
朱之賢輕咳了聲,穩了下心神,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