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被房遺愛這突然的話嚇得早已不知所措,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房遺愛見這丫頭不動,心道……好一個小丫頭,性子還挺倔的。好啊,那本少爺就先綁了你,讓後再去封地裏研究種地的事情。
總之,一天吃兩頓飯的日子他是絕對不想過了,今年也就罷了,但明年說什麼也不能挨餓。所以他要努力的種地,努力的做研究,高產小麥,雜交水稻,趕在明年通通都要研究上!雖然自己還是個隻有理論的菜鳥,但事在人為,能多產一鬥算一鬥。
所以房遺愛沒有留任何情麵,果斷的出手將自己的丫鬟雲兒給綁了,口裏麵還塞了布防止她叫喊。等雲兒回過神時,自己已經被捆的結結實實,頓時一陣欲哭無淚……完了完了,少爺瘋了,為了去種地竟然把自己給綁起來了。
卻說房遺愛在綁了雲兒之後,連夜從老爹房玄齡的書房裏偷走了最後四張宣紙,用木炭在紙上畫了半夜的圖。天快亮時,趁著大嫂不注意,他竄進廚房裏拿了五個白麵饃揣上後,帶上圖紙就從後院的牆頭翻牆跑了。
在路上,房遺愛攔住了一輛給酒樓送完菜的車,給了三十文讓趕車的老漢將自己送到了房家封地。
一落地,房遺愛就找上了封地裏的管事,管事自然是認得房遺愛,聽聞他來了,趕忙放下手裏頭的事片刻也不敢耽擱地就趕來了。
“見過二少爺。”管事的趙叔一臉恭敬的說道,“聽聞二少爺前些天不慎墜馬,如今身體可曾安好?”
房遺愛擺了擺手,說道:“無恙。趙叔,我此次前來是有要事跟您商議。”
趙叔一聽,趕忙說道:“二少爺盡管吩咐。”
“是這樣的,昨天我已經來過一次了,發現這田裏的土都幾乎膨起往下挖濕土不過四指深,旱的很厲害。”房遺愛說道。
趙叔一臉苦笑,躬身拜道:“二少爺明鑒,老奴正在為此事發愁,自打去年入冬,長安就隻下了一場小雪,一直到三天前才下了一場雨之外,這老天是一丁點雨也不肯給,地裏旱的麥苗都開始泛黃了。”
房遺愛點了點頭,問道:“那為何不澆地?”
“老奴何嚐不想啊,但咱們家大多都是坎地,除了靠近河邊的四十畝地能夠澆上外,其餘的都是旱田。老奴已經組織了大夥趁著天涼,提水澆田了,但從往年來看,也最多隻能救下二十畝。”趙叔一臉歎息道。
聽著這個驚心的數字,房遺愛連連搖頭,房家田產四百多畝,僅僅隻有六十畝能澆上水。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難怪去年老爹要組織佃農提前收割,旱田怎麼會有糧吃啊!
“不行不行,太少了。”房遺愛搖頭說道,“這樣吧,我這裏有一個好東西,做成之後可以引水澆田。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這幾天我住這裏,你得管我三頓飯。怎樣?”
趙叔聞言一笑,說道:“二少爺說笑了,您既然來了,老奴又怎會讓您挨餓。若是您不嫌棄,就住在老奴家中。”
“嗬嗬,那就這麼說定了。”房遺愛笑著說道,從懷裏取出自己畫好的圖紙,遞給他叮囑道:“這張圖紙一定要找靠譜的工匠來做,最好不要泄露出去。”
趙叔點了點頭,說道:“二少爺放心,老奴的兒子便是木匠,他肯定不會泄露出去。”
說完他就帶著房遺愛找到了他兒子趙全,趙全一見圖紙目光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在房遺愛的解釋下,也明白了其中的原理。更是對房遺愛驚為天人,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二少爺,草民給您磕頭了。”
房遺愛嚇了一跳,趕忙說道:“這是幹啥,你可別嚇我啊,趕緊起來,有事好商量。”
“起來吧,別驚到了二少爺。”趙叔也急忙說道。
“爹,您不知道這水車有多厲害,隻要有了它,至少有五成的旱田就都能澆上水,咱們也就再也不用靠天吃飯了。”
“什麼!”趙叔這下子也激動了,身體顫抖著就要跪下。
房遺愛也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搶在他的前麵伸手就把他給攔住了,黑著臉道:“靠,你再拜圖紙我就拿走了。趕緊起來!”
趙全這才站了起來,同時也伸手扶住趙叔,臉上仍舊閃爍著激動之色。
房遺愛見他起來後才鬆了口氣,目光看著他問道:“這麼說來,這水車你能做?”
“能做!隻要人手足夠,一天就能做好。”趙全一臉堅定的說道。
趙叔這時也打著保票,說道:“二少爺放心,老奴這就召集大夥幫忙,趕在明天早上一定能做出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