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房遺愛說的,麵對高陽公主的阻攔,房玄齡還真沒有去打房遺愛,甚至還有些尷尬。若是別的人自己倒是可以不予理會,但高陽公主卻是不行,她可是自己將來的兒媳婦,怎麼樣都得給一些麵子。
見到房玄齡罕見的吃癟,李二陛下心裏一陣大樂,但更多的是為閨女這麼護著房遺愛感到失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丫頭還都沒嫁出去,就已經這麼護著這小子了,這感情不是一般的好。
不過這小子也的確值得閨女這麼護著,能計算出蟲害蔓延速度,這絕對是少有的人才。
想到這裏,李二陛下就挺覺得閨女眼光好,這麼一個瘋瘋癲癲的小子,都能被挑出來,若沒有緣分肯定說不過去。不過這樣也挺好,現在都這麼合拍了,等成了親感情便會更好。
想到這裏李二陛下便嗬嗬一笑,打趣道:“既然房相不打了,那你們兩個關係好的小家夥還不前頭帶路。”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紛紛一陣大笑,弄得兩人均是尷尬不已。尤其是房遺愛,他剛剛也就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還真的這麼做了。這行為讓房遺愛心裏大為感動,要不是人多不好意思,一瞬間都想將這丫頭抱緊在懷裏。
但是雖然如此,在所有人都坐上轎子後,房遺愛瞅準了機會,伸手一拉她的小手,就躲到了無人的拐角處。
“房俊哥哥你——帶人家來這兒幹嘛呀!”高陽公主麵色紅紅的低頭說道。
房遺愛有些失笑,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丫頭剛剛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剛剛若是我爹脾氣上來了,咱們倆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高陽公主嘟起嘴,說:“可是你明明做了好事,他們還要打你,我……我看著難受。”
房遺愛心裏一樂,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那你以後可得跟緊了我,一有風聲就通風報信,然後咱們就一起躲得遠遠的,讓他們找不著人鬱悶去吧。”
高陽公主一聽,立即眉開眼笑道:“對,就這樣辦,讓他們打不著去鬱悶吧!房俊哥哥,你可真聰明。”
“哈哈,不是應該覺得我很壞啊?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房遺愛笑問道。
高陽公主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撅起嘴說道:“才不是,是他們先不講理的,我們隻是正常自我保護,總不能任由打罵吧,我們並沒有什麼錯。房俊哥哥你說對不對?”
房遺愛一臉呆滯,這理由也行啊。不過這丫頭說的一點也不錯,絕不能坐以待斃,麵對強權壓迫必須得奮起反抗。
於是他重重地點了點頭,讚同道:“對,就這樣辦,我們沒有錯!”
見房遺愛同意了自己的說法,高陽公主心裏忍不住一陣開心,雙手抱著他的胳膊,開心道:“房俊哥哥你真好!”
房遺愛低頭看了看她歡喜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好看,忍不住說道:“丫頭,我突然發現咱們倆能說到一塊去,所以我決定以後去哪都帶上你!”
高陽公主聞言麵色微紅地抬起頭,抿唇輕輕一笑:“好啊!”
房遺愛見她答應,心裏大為暢快,伸手往她肩上一搭,大搖大擺的就跟了上去。高陽公主被他的舉動先是驚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笑,這是把自己當兄弟了。這樣子雖然怪,但她對他也有意,便就由他了。
這兩人一路晃悠悠的來到了田裏頭,因為經常來,房遺愛對這裏是了如指掌,抄了近道趕在了李二陛下他們前頭到了耕上。這一抄近道,兩人一路說笑到是把李二陛下和一幫大臣忘得一幹二淨,這一到田裏頭,兩人便一頭樂嗬嗬的紮了進去,忙活去了。
卻說這李二陛下和房玄齡走了大半晌都不見房遺愛兩人的影子,心裏一陣納悶,這兩小家夥跑哪去了。雖說這年輕人在一塊,相互愛慕有著說不完的話,但這話也太長了吧?自己還都刻意放慢了腳步,為的就是給閨女創造條件,但這半天都不見人,就有些過分了啊。
“房相,這兩人還沒回來?”李二陛下轉頭望著房玄齡問。
房玄齡也是一陣納悶,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剛剛還在,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臣已經派人去找了,稍後就會有消息傳回。”
話剛說完,就見到一個護衛飛奔回來,沉聲說道:“稟陛下,房二少爺和公主找到了,他們抄近路已經去了田裏。”
房玄齡和李二陛下一聽,兩人齊齊一愣,緊接著一臉哭笑不得,難怪怎麼等都等不到人,原來早都抄近道跑了。不過這把陛下和一幫大臣扔下,自己拐帶著公主先跑了的行為,未免也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