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在親完後就後悔了,生怕她生氣下動手打人,嚇得拔腿就跑。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高陽公主微微一愣,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頰,輕輕地低下頭。
房遺愛躲在門外見她低頭沒有生氣,又重新俯身坐在木墩上開始洗衣服,眼睛微微一亮……沒有罵人,更沒有追上來打人?那……就是默許了!
想到這裏房遺愛心裏就一陣大喜,高興地在門外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口中發出一聲興奮的大喊聲。
聽到聲音,高陽公主輕輕抬起頭,正好將他的舉動看在眼裏,忍不住噗嗤一笑,心裏又羞又喜。
房遺愛見她發現,一臉尷尬地從外麵走了回來,在離她三步的距離停下腳步,輕咳了聲道:“那個……剛剛有隻耗子跳到身上了。”
“嗯!”高陽公主嗯了一聲,低頭輕輕地笑。
“呃……”房遺愛一時有些語塞,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往下接,目光看著仍舊再洗衣服的高陽公主,伸手撓了撓頭,再次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我幫你洗衣服。”
“不用,哥哥你是做大事的人,這些事還是我來好了。”高陽公主微微笑道,“鍋裏還熱著飯呢,快去吃飯吧。”
“哦哦!”房遺愛應了一聲,連忙跑進廚房幾口就將碗裏的粥喝了個幹淨。然後扔下碗又跑了出來,在高陽公主旁邊站好,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高陽公主見他又回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哥哥你有事兒嗎?”
“沒……沒事,不是,有事!”
高陽公主聽的一陣好笑,停下手裏的活,美眸看著他,輕輕笑道:“有事兒你說吧。”
“是這樣的,你父皇給我了一道旨意,說是讓我代理河州知縣一職,你覺得怎樣……”
高陽公主低頭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是好事兒,哥哥你現在不是要發展河州麼,有了這身份做起來可就方便多了。”
房遺愛聞言一陣大喜,高興地說道:“你也認為是好事?那就太好了,要不明天咱們一塊去,我帶你去廟裏玩。”
“和尚廟我一個女子去幹嘛,你一個人去便好。對了,差點都給忘記了,這是伯母讓我交給你的東西,可要收好哦!”高陽公主說著站了起來,擦幹淨手上的水,然後從懷裏取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他。
房遺愛伸手接過令牌,翻來覆去的看,許久後撇了撇嘴說道:“切,就一個鐵牌牌有什麼用處,好看是好看些,但還不如給點錢呢。”
高陽公主一臉失笑,搖了搖頭說道:“哥哥,這可是魚符,有了它在整個河州的兵馬都任你調用。父皇把這兵符給你,就等於說在河州界內,大小事情都是你說了算,權利可大的很呢。”
房遺愛眼睛一亮,連忙伸手將它塞進高陽公主的手裏,笑道:“那你幫我拿著,我用的時候再找你要。”
“啊?你要把它給我!這個……不太好吧,有了這魚符你就算是個將軍了。”高陽公主有些驚愕的說道。
“什麼將軍不將軍的,我就不是那個料,放我手裏還容易丟。但放在你手裏就不一樣了,一來沒有人會想到我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你,二來以後他們主要對付的人還是我,你拿著在關鍵時候還可以救我。”房遺愛嗬嗬笑道。
高陽公主聽完心裏一陣甜蜜,也知道他的心意,抿唇輕輕一笑,雙手將魚符抱在懷裏,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拿著了,以後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
房遺愛聞言哈哈一笑,道:“那好,明天我要去寺廟騙和尚的鍾,你要不要一起?”
高陽公主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呀,就知道說這些胡話來氣我。明日你去了可得跟人家好好說,畢竟是廟宇,還是不要亂來的好。常言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要對神佛有敬畏之心,知道沒!”
房遺愛聽她說教,越聽心裏越覺得高興,於是樂嗬嗬的說道:“都聽你的,明日看我怎麼說服那幫和尚把鍾給咱,而且我還要讓他們走出去,去其他的寺廟或者地方弄銅鐵回來。”
高陽公主知道他是為了百姓才這麼做,所以對他的胡言亂語也並沒有怎麼生氣,隻是出聲提醒道:“凡事得多注意些,不要做得太過於著急了。”
“知道知道,你要是不放心的話,那就跟我一起去唄。而且你是公主,身上的那股氣質別人可模仿不來。隻要你人往那一站,這氣場就出來了,也許能起到意外作用也不一定。”房遺愛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