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河州,真是天佑河州啊!走,快去看看,。”
房遺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是真的高興,熬了這麼久了,總算是熬出頭了。
“該去,該去!”程處亮也連忙附和道。
說著兩人就眉開眼笑地讓那小和尚前頭帶路,表示換了衣服便立刻就到。
小和尚點了點頭,飛快的跑了出去,又去城裏通知其他人了,很快的整條街都熱鬧了起來。
程處亮伸手打開門,一眼就看到街上無數的人影正從街上走過,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回頭說道:“遺愛,你看大家夥都出來了。還是你厲害,這小小的一個河州,被你這麼一折騰,竟然也能變得這麼熱鬧,兄弟我算是服了!”
房遺愛臉色微微一變,眼睛偷偷的瞟了老娘一眼,果然看到老娘眉頭輕輕一皺,緊接著便出聲問道:“這佛像不是自個從地裏長出來的,你佩服二郎做什麼?”
程處亮微微一怔,剛剛一高興下倒是把盧氏還在場這事情給忘記了,畢竟這可是開神佛的玩笑,若是被盧氏給知道了,他們幾個隻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越想越心慌,程處亮轉頭看了一眼黑著臉的房遺愛,咽了咽口水,說道:“我……我……這個……”
“伯母,程將軍一定是想說,正是因為哥哥在這兒幹了這麼多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才引得佛祖顯靈從地裏長出來,將這神跡在河州顯現,庇佑一方黎民。”高陽公主笑著接過話說道。
程處亮聽得心裏一陣佩服,到底是公主啊,這反應可不是尋常人比得上的,難怪我這兄弟對她這麼好,要是咱媳婦也有人家一半好,咱也一天到晚的給當寶貝一樣捧在手裏。
房遺愛見高陽公主幫忙續了理由,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又看到程處亮這貨站在院子裏發呆,心裏頓時又好氣又好笑,上前踹了他一腳,問道:“你丫的是這個意思就說清楚點,叫你平時多讀點書,就是不聽。”
程處亮被他這一踹也回過神來,急忙咳嗽了一聲,笑道:“剛剛這不是太激動了,這可是佛祖顯靈,百年都難遇的奇跡。那個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趕緊去看看,可別錯過了,這神仙顯靈肯定能多少沾點福氣。”
房遺愛聞言心裏一笑,這貨這次算是開竅了,於是順著他的話就往下溜,說道:“正有此意。娘,那您跟漱兒在家裏,我們去看看。”
說完房遺愛就給程處亮打了個眼色,兩人就往外跑,剛剛跑到門口,就被盧氏喊住了,她皺著眉頭,冷哼道:“你們站住!漱兒,把門關上了。”
“噢!”高陽公主應了一聲,在兩人眼巴巴的目光中,將門給關上了。
“娘,您這是幹啥,這佛祖顯靈可不能錯過啊。”房遺愛咧嘴笑道。
盧氏哼了一聲,道:“你們剛剛說的那話有問題,老實告訴我,這佛祖顯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房遺愛和程處亮臉色一僵,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開口。高陽公主心裏也有些著急,房遺愛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張了張嘴,最後一咬牙伸手拉住盧氏,說道:“伯母,事情其實是這樣的,都怨我,要不是我給哥哥出了主意,哥哥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房遺愛在高陽公主一開口就暗道糟糕,正打算站出來 阻止她,卻被盧氏狠狠的瞪了回去,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要是他敢阻止就不認他這個兒子。房遺愛一臉無奈,隻好乖乖地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高陽公主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說完後,高陽公主就低頭走到房遺愛身旁,三人並肩站著,等待著盧氏發落。
盧氏聽完所有事情之後,心裏是又驚又怒又無奈,氣的拿起身旁的竹竿對著房遺愛和程處亮狠狠的抽了好幾下,罵道:“你們這幾個兔崽子,膽子也太大了,這種事情也敢去做。你可知道,這可是欺騙天下人!”
房遺愛抬起頭,看著盧氏小心翼翼的說道:“知道。但是不這麼做,河州從此就沒有了,這裏就徹底荒廢,成為荒涼的戈壁灘。娘,您是不知道,我剛來河州的時候,這裏的原主百姓僅僅剩下了三十多人,其餘人死的死散的散,實在是太可憐了。我不忍心,他們就這樣餓死,所以我就發誓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一定要讓大家都吃上飯,讓河州重新恢複以前的繁華。可是現在除了這個法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河州窮的連一把犁杖都沒有,縱然有水有田也無法耕種啊。”
他話剛剛說完,盧氏就用竹竿在他身上狠狠的抽了幾下,生氣的說道:“要不是知道你是為了百姓,吾現在就打死你,你還跟我說你那些破理由。給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