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世界上偉大的事情,都是由一件件平凡的小事積累而成。
“我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這些紮著辮子的人是什麼人?”他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看到周圍模糊的人形,沒幾秒,再次暈睡過去。
…………
天晴無風,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人很是心情愉快。
一個農家小院,一米五左右高的低矮院牆,成人從外麵就能看到院裏發生了什麼。
不大的院落,土唧唧的,坐北朝南三間土屋,西南角是茅廁,挨著茅廁是一間西廂房,裏麵有一個小板凳,一個土灶台,幾捆柴火,灶台上支著一口大鐵鍋,看那鍋邊上的鐵鏽和斑痕,就知道這口鐵鍋很是有些年份。
破舊,不過還好沒漏風的院門,剩下還有差不多二十平方的院子空地,空蕩蕩的,除了地上放著一個不大的石鎖和兩個半大小子。
隻看兩人身上都穿著厚實的青布棉襖,手裏各拿著根半米長的木棍,正在那彼此相距不遠,移著步子,互相小心的打量。
其中一人差不多有一米八不到,長胳膊長腿,長相有點普通,鼻子不高不低,嘴巴不大不小,除了那雙有神的濃眉大眼,頭上用方巾束頭,另一人身高目測得有一米八五,骨架子不小,顯得很是魁梧,年紀看上去不大,臉上卻是胡子拉碴,頭發鬆散的披在肩上。
這兩人矮點的那個叫楊天,有胡子的叫張大牛。
兩人神情專注的看著彼此,身體慢慢的移著步子,這時,楊天突然左腳一個趔趄,身子眼看就要往左側一歪,張大牛看準機會,手中橫擺的木棍從下往上高舉,“著!”木棍疾速下劈向對方右肩膀,誰成想,楊天看上去要歪倒的身子一彈一正,左腳發力往右橫移,險險避開對麵劈來的木棍,右腳一蹬,身體往前,“著!”手中木棍舉起半高,斜向下劈向張大牛左側脖頸,這時對方使力已老,身體來不及躲開,木棍在快要接近脖頸的時候停住。
拋下手中木棍,張大牛對楊天豎了個大拇指,“天哥,厲害,小弟輸了。”
“哈哈,運氣好,哥哥力氣可沒你大,隻能耍點小手段,下次可不好騙你了。”楊天收了木棍,過去攬著張大牛肩膀,“來,休息會,一會練你的絕技。”
“好。”聽到楊天說到絕技,張大牛一臉自信滿滿。
楊天進屋端出一大陶罐涼好的開水,兩人就在那你一口我一口,補充補充水分。
這是楊天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十天,在前世,楊天順利的從一所普通的大學畢業,進了社會才知道找個好工作有多難,沒辦法,沒有任何優勢的他,沒有多少選擇,開始送起外賣,一送就是五年,起早貪黑的幹了五年,攢了筆錢,沒什麼留戀的,從大城市回了自己鄉下老家,買了套房子,交了首付,父母又添上點他們的積蓄,在老家鎮上開了個小飯館,靠著這些在大城市不算什麼,但在他老家鄉下這地方,他也勉強算是一個成功有為的好青年了,靠著這硬件條件,說了個還算漂亮的媳婦,就在訂婚的那一晚,喝多了的他,哽吱,在臥室裏一不小心滑倒,後腦勺碰到凳子角上,就莫名其妙穿到了這裏來了。
這個明朝楊天那晚上也是摸黑起床,起來尿尿,一不小心滑倒,後腦勺碰到凳子角上,嗝屁了。
楊天就穿到他身上了,接收了他的記憶,這人也叫楊天,是個地地道道農民的兒子,這是在明朝萬曆四十八年山東萊州府濰縣郊區一個馬家村,五年前,父親和大哥還有同村的小姨夫三人打算去萊州府府城掖縣看看有無生意可做,也算是不甘一輩子受窮吧,沒成想半路被人劫道,身上攢的銀子和性命一起搭在那了。
母親本身身體就不好,聽到這個噩耗以後,不到兩個月就撒手人寰,臨終囑咐她親妹妹,好好照顧楊天。
當時楊天才十一歲,作為家裏的小兒子,雖然身在農村,不過父親哥哥兩人都很能幹,全家都很寵著他,雖做不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算是從小沒吃過什麼苦。
這父母親和哥哥都走了,年小的楊天傷心一陣後就撒了歡了,家裏的地交給他小姨打理,自己整天上山下河,渾渾噩噩過了五年,偷雞摸狗,遊手好閑,成了全村出名的二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