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歌再次醒來,是在一個昏暗的柴房。
鼻翼間充斥著灰塵和朽木腐蝕的味道,令她蹙起了眉頭想打哈欠。
但她嘴裏被一塊布給塞住,想打哈欠都打不出來。
除了嘴被塞,手腳還被麻繩給緊緊勒住,不知道抓她那麼人對她是有多大的仇恨,把她人都給捆的緊緊的。
在心底默默數了數,自打小穿越到這個時代來,她都數不清多少次被扔柴房裏了。
古代人難道就隻有柴房能藏人?
怎麼不把她扔豬圈裏?
要是扔豬圈裏至少還有希望,就天天麻繩捆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不過到現在,心口還微微刺痛著,不知是為何,每每到帝淩痕出招時,她都會被波及,難道是強者發起攻來身邊人都不配活?
想到這裏,她就一陣心累。
望著屋頂那射進來的一束光以及外麵的客官的吵鬧聲和吆喝聲,鳳若歌多多少少猜出了這是一個飯店。
難道是牡丹飯店?
想到這種可能,鳳若歌擰起了眉頭。
還在思緒飄轉間,門被打開,鳳若歌下意識的閉上眼眸緩緩適應光度。
入眼是一個穿著祆裙的丫環,手裏拿著一件與她同一色的襖裙,平凡無奇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隻是抬起眼眸淡淡的打量著眼前的鳳若歌。
鳳若歌對上她打量的眸子,淡聲問道,“這是哪?”
“牡丹飯店,你現在要去換洗,穿上這一件衣裳,跟我在這裏工作。”秋菊盯著她那張臉,出於女性的本能,妒忌之火確實有些燃。
不過,從另一種程度上說,她也挺可憐的,被老板的人特意抓來這裏當丫環,以後肯定有她好受的。
想到這裏,秋菊的心思才稍微放正一些。
鳳若歌看著她的眼眸,那流露出來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
像眼前這個丫環,看似平常無奇沒什麼心機,但她骨子裏卻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料。
所以,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她必須要防範於未然。
秋菊越過地上堆積的雜物,在她身後鬆綁,默默的說道,“你現在反抗沒有用,外麵都是我們的人,你逃不掉的。”
“嗯,我沒想過要逃。”
解開鬆綁,鳳若歌揉了揉太陽穴,拿起那件襖裙在秋菊的帶領下走去丫環的廂房。
她細細打量著牡丹飯店,一共有四層樓高,和平常古代建築沒什麼不一樣,隻不過高大上了不少。
一樓下麵還設有一個小舞台,是供客官吃飯看戲用的,下麵幾個舞姬的舞姿妙曼。
跟眼的秋菊突然回過身,在她身上又一圈一圈的打量著,緩聲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喚秋菊,嗯……從今往後你喚秋荷吧。”
“……秋荷?”鳳若歌蹙起了眉頭。
“怎麼?你不滿意?”秋菊有些詭異的盯著著。
“沒有,都可以。”鳳若歌昧著良心說道。
“好了,到廂房了,屏風後浴桶裏打有水,你快些洗漱我帶你了解牡丹飯店的流程。”
洗漱過程中,鳳若歌心底發惑。
明明是一個飯店,為什麼招的是丫環拉客?而不是店小二?
況且這“丫環”的名稱似限於官府裏侍奉貴族人家的侍女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