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瑩抱著軟枕,摩挲上麵的花紋——纏枝桃花紋,“那這辛苦費還真夠多的。”
齊墨很好奇,“他是不善經營嗎?”
吳清遠抬頭看梁柱,長長歎息道:“不是,人不錯,就是點是真背啊!
我們投資第一年,他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在彭澤圈的漁場,結果,趕上百年不遇的大旱,漁場變草場。
第二年,他請了專家,研究半天,說是不會再有那種大旱,結果,是沒有大旱,暴雨,水位超過警戒線,泄洪,魚都被衝走了。
第三年,好歹沒大旱也沒暴雨,幾個熊人放炮炸塘……結果,你懂的~
老李,人是真不錯,為了表示自己的決心,隻拿最低工資,說是一定要做出成績來,不能讓柳瑩虧錢。
不過他也是真哭,導致柳瑩聽不得那個啥魚,投資這麼多,就這麼一朵奇葩,就當養花了。”
齊墨想到當時的資料,柳瑩突然養了一大缸金魚,“養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是,”柳瑩皺著鼻子說道,“讓他哭的我頭疼,那段時間什麼魚都不想吃,怕以後對魚過敏,脫敏治療。
後來發現,我隻是苦夏,什麼都不想吃,立秋後,就好了。
為了讓學長接手,繼續裝可憐,聽到武昌魚就頭暈。”
吳清遠震驚地看向柳瑩,“可是你確實不吃武昌魚了……”
“我原來一年也吃不了一回。”柳瑩萌萌地眨著眼睛,很無辜的樣子。
吳清遠站起身來,“我和流蘇回吳家老宅聚餐,你們繼續聊。”抬腳就往外走。
“分院的文物修複活動,遠訊獨家跟蹤報道。老李終於決定不養魚了,改種樹。”柳瑩忍笑說道。
“櫻花,和分院合作,園子裏的樹歸他管。
說是找人算了一卦,說他是木命,不適合養魚。在路邊找人算的,據說姓謝,每天隻算一卦,全憑心情。”
吳清遠嘴角抽了抽,“反正現在不歸我管,就好。我這時間到了。晚上清言會跟著一起過來。”說完,繼續離開。
柳瑩打了個小哈欠,“我這快成幼稚園了,別忘了帶著阿蘅一起。”
齊墨將人輕輕抱起來,到了休息時間,回臥室。
謝穎川一直在默默看沙發布藝上的紋路……應該不是老爺子,沒那麼閑,路邊擺攤,隻能是那位吆喝著追尋天地大道的大伯父謝三爻。
老人家遊戲人間,好多年未見,甚是想念。小時候都是他偷偷領著自己玩,雖然每次都會被祖父訓。
“想什麼呢?”談家寧輕輕推了一下謝穎川,問道。
“沒什麼。”謝穎川回過神來,輕輕笑道。“坐飛機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
蕭延陵和謝穎川走的更近一些,想了想,笑道:“我們都去休息一會,今晚是小年,應該會很忙,我們可以看看做些別的。”
唐扶風站起身來,“走吧,別吵著柳老大休息。”
袁從簡等他們都離開,抱起喜寶來,在腦海裏說道:“剛才一直吐槽吐的不亦樂乎的,是你嗎?不用覺得驚訝,我媽給過我她的祖上傳下來一枚玉玦,上麵有一個神秘的印記,我知道九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