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行落下一枚棋子,輕聲說道:“回答不了,也好。你現在也是使君有婦,多說無益。”
吳清遠認真地看著薛東行,輕聲說道:“任老,我是什麼樣子,柳瑩都不會愛上我。在她心裏,我就是兄長,是她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去護著的人。
她不會讓人欺負我,我欺負人她會幫著遞錘頭,不問對錯的那種。
我們沒法去問親情和愛情,哪個更重要。身為她的師父,你也應該知道,她對親情的重視。
在她身邊這麼久,我也知道愛情對她來說就隻是齊墨。別人,除非能比齊墨更和她的心意。
您覺得,可能有這樣的一個人嗎?”
薛東行拿著棋子,輕輕揉搓著,“我知道,我在外麵那麼久,她都沒妥協……齊墨,有些事,你們不知道……
罷了,我活著的時候護著她,我走了……看不到,就當還是現在的樣子。”
吳清遠感覺脊背發寒,任老都如此忌憚齊墨,他……到底是做過什麼?
老十一默默抬頭望天,先生真是操碎了心,標準的女兒奴。
老九默默翻白眼,你們都太單純了。先生隻是想再坑一把齊墨而已。
隻是沒想到會選吳清遠……一般任先生都會在自己離開前,把人交給另一個人來牽製任公子或者做磨刀石。
吳清遠若是接手,必然會全力護著公子和小公子……沒有意外情況的話。
“不論齊墨是什麼樣子,若他欺負柳瑩,我定會護著她。”吳清遠輕聲說道。
薛東行微微搖頭,“你,拿什麼去護著她?連外門弟子的資格都沒有。
瑩瑩身邊七湖長八個人,沒有一個落在你身上。
心意固然重要,能力同樣重要。
那個林夢,嫁給了威廉·沃頓。不要說齊墨,就是這個人,你能搞得定嗎?”
吳清遠……您老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讓我說就算被欺負了我也管不了,沒那個能力嗎?
將棋子收回到棋盒,輕聲說道:“就算沒能力,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您老可以告訴我最需要防備的事情。”
薛東行輕聲笑道:“態度不錯。”
“老頭,你能不忽悠人不?”柳瑩的聲音在薛東行身後響起,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外掛,學長肯陪你在這閑聊,你也差不多得了。”
“某人不是明天才回來嗎?”薛東行翻了個白眼,說道。
柳瑩坐到老九剛搬來的椅子上,“一會還要回去。你手裏的那些人,你自己收著,學長有他自己的事要忙。齊墨,你不用擔心。他做的事,我知道,沒有瞞著我。
就算真想交出來,也得等三十年後再說。”
薛東行無奈地看著柳瑩,“丫頭,我未必……”
“我不想聽!”柳瑩直接打斷薛東行的話,“小魚睡覺的工夫我回來的,有什麼事,等我明天回來再詳談。我不需要你去做……我不同意。
你若是一意孤行,我就自逐出師門,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薛東行看著柳瑩的眼睛,艱難的點下頭來,“好,我聽你的,不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