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是死罪(2 / 2)

小英怔了一怔,搖頭輕笑:“清風很想要個爹地嗎?”

清風很認真的眨眨眼睛,鄭重的說:“唔……不要也行!反正清風有媽咪!”

“嗬嗬……”小英被他逗得咯咯輕笑。

紀梵詩走過來,問:“你真的要走嗎?”

“恩。”小英點點頭,對上紀梵詩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就心虛的低下頭,生怕被她發現了什麼。

“可是,欣雨會留在南元。”紀梵詩為難的說。

小英笑笑,抬頭說:“詩詩,你也留下吧,不必跟我去流浪了。”

“小英,我不是那個意思……”紀梵詩急忙解釋。

“我知道。”小英搖搖頭,招呼清風去玩,站起身來,握住紀梵詩的手說,“你和欣雨留下,我帶著清風走就行!”

“那怎麼可以?”紀梵詩驚叫。

“欣雨能不能醒過來,就看軒轅澈了。所以,你留下,照顧欣雨,好不好?”傅小英微笑著拍拍她的手,“而且,有人在等你!”

提起舊事,紀梵詩刷的一下紅了臉:“你都知道了?”

“恩。”傅小英輕輕點頭,“宋淩峰至今未娶,你要好好珍惜啊!”

“可是,你為什麼不珍惜……”紀梵詩不甘心的問。

傅小英怔了怔,道:“因為,我累了。”

鬆開詩詩的手,極目望向蔚藍的天空,傅小英眼中閃過一抹愁思。

紀梵詩搖搖頭:“你騙人!”

“我的人生,有清風就夠了!”傅小英簡單的說,擺擺手,瀟灑走進園中和清風嬉戲。

園裏很快溢滿他們母子歡快的笑聲,紀梵詩站在廊下,癡癡的問蒼天:“真的是這樣嗎?”

太陽爬下山坡,月亮從東方升起,傅小英在園中毫無目的漫步,朦朧的夜色下,三人匆匆而來。

“病的很嚴重嗎?”秦玦響亮的問。

“恩。”軒轅澈點頭。

“要死了?”秦玦再問。

“不是,是睡著了醒不過來。”紀梵詩解釋道。

“哦,就像慕容公子那樣傷到了頭,就長睡不醒了?”秦玦若有的悟的說。

“差不多就那樣吧!不過她不像慕容,隨時都會停止呼吸。”軒轅澈道。

隱在花木中的傅小英怔了怔,他受傷了?怎麼會傷到頭了呢?

疑惑之下,她緩緩步出花木,站到通往欣雨房間的鵝卵石小道上,想攔下他們問個清楚。然而終究還是沒有那個勇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人匆匆而過。

他們三人像沒看到傅小英一般,一路疾行,甚至還帶起一陣風來。

鬼醫秦玦走過去,又折回來,好奇的看著傅小英:“你好麵熟啊?”

傅小英並不記得他,警惕的後退一步,望著他。

秦玦皺皺眉,打量了一會兒,又搖搖頭:“應該不是。”然後又離開。

“什麼不是?”紀梵詩好奇的問。

“我曾經奉慕容公子之命,救過一個女人,和她很像。不過,那人很胖。”秦玦簡單的說,“病人在哪裏,快點兒,我鬼醫的時間可不等人。”

三人風一樣離開。

傅小英怔在原地:“當年他救我,是他的安排?”

傷了她,又救了她,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再給顆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小英抱膝坐在株桂樹下,自穿越後的種種愛恨情仇一起湧上心頭,如浮光掠影一般在眼前交替。

“小英,不要走……”

“離開,他不值得你愛……”

“不要走……”

“離開吧……”

兩個不同立場的聲音在耳旁呼來喚去,直叫得人心煩意亂,就好像兩隻手在搞撥河,一個向東,一個向西,糾結至極。

夜風吹過,滿園花木悉索。涼涼的風喚回她的神智。傅小英抬起頭,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爍,心痛的感覺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原來她根本無法忘記這段時光。

既然無法忘記,不如選擇離開!

傅小英緩緩起身,自嘲的彎起唇角,星辰說的沒錯,或許隻有離開,她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再過三天就要和星辰回北宇了,不如,趁著夜黑風高,去看看他?就當是最後的告別好了。

心念一動,她就拔身而起,躍入無邊夜色。

欣雨的房間外,一抹高大的身影望著她消失的方向,釋然的勾起唇角。

“你說,她會心軟嗎?”秦玦問。

軒轅澈點點頭:“如果她看到慕容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心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