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張無忌被他們綁在樹下,虯須大漢走了過來,“說吧,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要到哪去。”
這一路上,他已經想好了托詞,“我叫趙無極,是從山裏來的,帶著內子準備去城裏找些活做,路上遇到劫匪,恐被他們發現,便繞小路逃了,沒想一路奔逃下來,跟內子走散,便想去城裏看看,內子是否先進了城。”
“你不老實,一、你不是從山裏來,望月城附近乃是古戰場,而老望月城早就毀了,人口流失之下,現在也隻有一個小小望月鎮,山中根本無人。二、我所說的匪患,隻是隨口一說,海匪再猖獗也絕不敢深入帝國腹地,到望月鎮來打秋風。三、你身手很好,該是有鬥氣在身,這行了一天的軍,騎馬的不算,我身後跟著的步兵們,個個也是吃不消的。你卻麵不改色,談吐自然,所以,你也不是山裏人。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大漢厲聲問道!
張無忌心下想著,此人麵目粗獷,心思卻是極細啊,看來不是那麼好蒙混過去了,隻能道:“我確實不是山裏人,我與內子是出來遊曆的。中途生了些變故,失散了,我是真的要找到有人的地方去尋她,至於你說的鬥氣,我是不會,不過有膀子力氣罷了。”
他現在內勁不法外放,神功施展不出,不過多年習武,身體的力量自然不可小覷,說著撐斷了捆在身上的繩子。虯須漢看著他也不驚訝,“就知道你不簡單,不過綁你的時候你沒有掙紮,這一路行來也沒見你出甚幺蛾子,而且這滿嘴的帝都口音,倒知道你肯定不是海匪那邊的奸細。先過來吃些東西吧。”
席間,趙無極了解到,(以後都叫趙無極了)。這虯須漢叫皮埃爾,是一名男爵,而且是憑借自身武勳得到的男爵爵位,以前也是在帝都,不過眼裏揉不得沙子,最後自請外放,調到了這南方的望月小鎮來,做個逍遙的邊軍統領。平時是沒什麼事情的,現在帝國跟南方的蠻人並無戰事,倒是東南的海邊總有海上一些小國的匪患喜歡登陸,打打海邊漁村的主意。
按道理來說這海匪也不用他老皮來管,海邊離他的望月鎮太遠,但老皮的是個閑不住的人,自己轄區沒事可做,就跑到別人那去打秋風了。不過也不得不說一點,這地方軍疏於操練,望月鎮附近6個鎮子,還就他老皮手下的兵最能打!
“明天天一亮,咱們去料理了那些猴子,然後你就跟著我們回鎮上去找你妻子,看你小子細皮嫩肉的這麼俊。你媳婦長得也定然差不了。回頭帶著到我們家去,讓我那婆娘瞧瞧,啥叫帝都來的姑娘。”趙無極應了聲好,心裏想著自己的事,以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在原來那個世界,而對這個新的世界完全的兩眼一抹黑,自己最緊要的是找到敏敏。
練功的時候,她就在自己的身旁,如果自己被送到了這個世界,想必敏敏應該也在的,以她的個性和武藝,到不擔心她會吃虧,等跟老皮回了鎮子上找到她再說。
是夜,趙無極正睡著,隱約聽見身邊悉悉索索的聲音,睜開眼,便見帳篷外大夥都在收拾東西,叫了個身邊路過的兵,問到“咱們這是?”
那士兵答了句“抓耗子去。”說罷,便急匆匆的走過。
“老皮不是說等明個天亮的麼。”“真等到天亮,那幫兔崽子早跑了。”原來是老皮走了過來,“休息好了吧?走著,老子帶你開開眼界去。”
不到半刻鍾,眾人便已收拾停當,直奔此次事發的漁村而去。到了離村子5裏的時候,老皮做了個手勢,騎士下馬,武士卸甲,此次老皮帶出來五十個人,其中三十騎。下馬和卸甲都是為了減少移動時發出的聲音,以免打草驚蛇。“你們都不是第一天跟著我出來了,廢話我不多說,誰手裏跑了猴子,回頭到我那領鞭子。該怎麼做心裏都有點數,散。”老皮這樣說著。
趙無極看著嘖嘖稱奇,“你就是這麼帶兵剿匪的?”
“怎麼?難道還帶著他們直接殺進去?這海匪可不及土匪強盜。他們家不在此,出來掠奪的也就是圖財。看見人比他們多的直接就撒丫子跑了。所以我每次隻帶很少的人出來,就當做練兵了。”
“那你也不安排安排?”
“不用,不用,都是老兵油子了,該教的我都教了,怎麼做讓他們自己發揮去好了。這群狗日的,搶劫錢財不說,還把成年男人都殺了,有女人的直接睡在人家,著實可恨,所以每次我都要求必須全殲。走,跟著我,咱們找個地方看熱鬧。”二人說著話,朝著遠處一山坡走去,此處地勢高,剛好把漁村到海邊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