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廳,醫生就放開了林滿月的手,上下看了看她。
眼神中,有著讚賞。
“有人肯要他,真是他的幸運。辛苦你了。”
林滿月很是汗顏,難道醫生不知道盛韓軒的行情嗎?
隻要他說想要床伴,想來的女人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的。
醫生的話,應該不會被盛韓軒聽到的吧?
“老太太生日的時候我出國工作去了,就聽說了你,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昨天在醫院公共場合不好說那些話,韓軒他雖然缺點多,隻要他認定了某件事某個人,就會堅持到底,跟外麵那些渣男不一樣。”
醫生換上狡黠的笑,“還有啊,他那麼有錢,你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也享福是不是。”
林滿月:“……”
“容桂遙!”
連名帶姓的喊出來,隻有盛韓軒才會的。
徐磊和林滿月,都會尊喊容醫生。
緊接著,就見盛韓軒隨便裹著被子就出來了。
舉著吊瓶的徐磊,亦步亦趨地跟著,生怕那吊瓶的針有任何的損失。
“不是叫你在床上休息嗎?裹著個床單下床做什麼?”
醫生對於她說得那些話被盛韓軒聽到,一點都不害怕。
“亂說什麼,出去!”
這樣毫不客氣的趕人,醫生都沒有生氣或是一走了之。
心理素質,該是多麼強大啊!
“我一個主任醫師來給你做護士的工作,還趕我走,我說了要告訴你媽,就會告訴你媽!”
盛韓軒眉頭一挑,“你怎麼不去跟天王老子說?”
“小子,你別囂張。我家愷愷還是單身,小心我叫愷愷回國撬你牆角啊,滿月可是讓我很滿意滴,做侄兒媳婦和兒媳婦,隻是一個字的區別。”
說完,醫生傲嬌地背著藥箱走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為了表達怒氣,摔得很大聲。
林滿月:“……”
沒事兒,門的質量很好,這麼摔一下是摔不壞的。
惹毛了盛大佬,醫生已經走了,難道要她和徐磊遭殃嗎?
不想被傷及無辜,林滿月去扶著盛韓軒,溫聲細語地說:“你快去床上躺著,發那麼高的高燒嚇死我了。”
盛韓軒臉色稍微緩和了一點,由著林滿月扶著他進去。
工作是不能去了,要錢不要命啊!
他是老板,不需要向任何人請假。
告知還是要的,必要的文件發到他的郵箱,還有徐磊要回公司。
林滿月在沒怎麼用的衣帽間裏找了個衣帽架來,徐磊的人工舉吊瓶就不需要了。
高燒也不能什麼都不吃,吃點流食,不要讓身體空著。
熬粥之際,屋裏沒什麼動靜,林滿月就把火關到最小,跑回到臥室看。
他睡著了。
是有打退燒針,但也不能藥才進身體就退燒。
臉上還是紅紅的,眉頭皺著,不是很舒服。
曾經發過一次高燒,還嚴重到需要住院,林滿月很懂高燒的難受。
昏昏沉沉的,手腳都提不起來,比受傷還要難受。
受傷,你知道是哪裏痛。
高燒,頭疼全身痛,或者是你都不知道是哪裏痛……
吊瓶快打完了,林滿月準備給醫生打電話,徐磊把號碼留給她了。
手機才拿出來,號碼沒撥出去,醒來後的盛韓軒自己把針頭給拔了。
很熟練的,用醫生留下來的醫用棉球,按住了針口。
他說:“不要給那個老女人打電話,看到她了煩。”
老女人什麼的……
聽他的吧。
林滿月放下手機,走到床邊坐下,手摸著他的額頭。
“好點了嗎?”
“嗯。”
有點兒鼻音,感冒的症狀。
“想吃東西嗎?白米粥。”
“沒有別的?”
一點味道都沒有,跟喝白水,沒區別。
“有。”
“什麼?”
小東西還學了故弄玄虛這套了。
林滿月笑著說:“吃的方式不同,我喂你吃白米粥。”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吃點兒吧。”
真的好勉強……
熬得又稀又軟的白米粥,沒長牙的小嬰兒都能吃。
原本對粥沒興趣的盛韓軒,就著林滿月親手喂,吃了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