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光蛋一個,家裏出了點事情,三萬塊都拿不出來。
用著林滿月好友的名義,跟秦茗借錢,秦茗能不借嗎?
要是被林滿月利用這一點,傳到表哥的耳朵裏,說是好朋友問秦茗借三萬塊都被拒,表哥會怎麼想秦茗?
為了繼續在公司待下去,為了得到下屬員工們的信服,秦茗才借了三萬出去。
小地方來的窮光蛋,怎麼可能吃得起法國大餐呢。
臭不要臉的跟著林滿月來,蹭吃蹭喝的吧。
有一句話說得好,臭味相投。
林滿月有那樣的朋友,證明了林滿月也是個愛蹭吃蹭喝喜歡占小便宜的人。
飛上枝頭了長了鳳凰毛的野雞,始終是野雞。
葉虹茜倒回來,表情陰晴不定。
秦茗隻看到了任佳期,聽著葉虹茜說是相親,就沒多在意再去看。
男朋友點的洋蔥湯都不是特別好喝了。
咽不下這口氣啊,好好的出來用餐,為什麼會遇上林滿月和那個窮光蛋員工呢?
她吃不舒服,她們也別想吃舒服。
“你們公司借你三萬塊錢的那個員工,還錢你了嗎?”
秦茗喝了一口湯,麵不改色地說:“還了。”
這邊背對著的秦雙姝,脊背一緊,整個人都僵住了。
聲音早就聽出來了,一直都沉默的低著頭,可再從葉虹茜的嘴裏說到她,她還是不自覺的緊張。
“這麼快?”
葉虹茜優雅地吃著焗蝸牛,嚼完了之後喝了一口湯。
“我還準備跟你說,那個女人家裏那麼窮,我們就不要她還了,就當是做慈善了。”
秦茗“嗯”了一聲,沒做過多的解釋。
窮,不是一個好字。
這樣的字眼從葉虹茜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說給秦茗聽的,秦雙姝覺得特別的刺耳。
那顆自卑的比較心跳動,她沒有葉虹茜的家庭條件好,這是她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每年啊,都會給動物保護協會捐款的。下次,你陪我去吧,就以我們兩人的名義捐。”
葉虹茜含情脈脈地看著秦茗。
不是什麼難事,秦茗就答應了。
“好。”
背對而坐的林滿月在忍,給秦雙姝借三萬塊,後麵接著又說動物保護協會。
真當她們聽不出來,是把秦雙姝當做動物在比喻嗎?
不是跟秦雙姝感情深,還要秦雙姝打電話請她幫忙找出襲擊他的那些人嗎?
葉虹茜這麼說秦雙姝,秦茗聽著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這就是現實!
血淋淋的現實!
隻希望,秦雙姝能明白,在秦茗眼中,她跟葉虹茜比起來,葉虹茜是他心口的朱砂痣,她隻是牆上的一抹蚊子血。
內心裏受煎熬的秦雙姝,不願意再待下去,想立刻就逃離這裏。
任何話都不想聽,任何人都不想看,隻想躲進被子裏,蓋住自己放聲痛哭。
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抓起包包就從位置上起來。
逃跑的意思太明顯了。
這麼點都受不了,那怎麼行。
所以,在秦雙姝從任佳期身後經過的時候,任佳期不經意的伸出腳。
慌張的秦雙姝沒有注意,就這麼朝著秦茗的後背摔過去。
上半身趴在秦茗的背上,雙腿呈現著扭曲的姿勢,但是秦雙姝沒舍得馬上從秦茗的背上起來。
他的背很寬,很溫暖,給了她從未有過的愛情港灣。
“你幹什麼!”
葉虹茜又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