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
玻璃糖罐子除了老師手抓過的痕跡,就沒有別的了。
而這袋燒堿,老師隻是打開來,就有了碗的痕跡。
白糖和燒堿的外貌,米安分不清楚,標寫的兩個字,絕對分得清楚。
“我沒有看到這個袋子,就是架子上的罐子,怎麼可能呢!”
米安的思想再混亂,可她始終記得,是罐子裏拿出來的,沒有碰那個袋子。
再怎麼不會下廚,不至於連字都分不清楚。
那冒著白煙沸騰的碗裏,就像是怪獸的嘴一樣,可以吞噬掉手的。
這麼危險的東西,又的確是她放在她和林滿月的桌上。
烹飪課的學生,不是豪門闊太太,就是豪門少奶奶或者豪門千金小姐。
為了確保隱私,都是沒有裝攝像頭的。
一直都好好的,學成的離開,新學生再加入。
就是一個學做飯,能出什麼事呢?
證據都擺在了眼前,是米安沒有分清楚白糖和燒堿,差點釀出大禍。
到底是看錯了字,還是故意的,就得問米安自己了。
其他的學生,被請了出去。
波及的是林滿月,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事,老師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說著希望林滿月不要計較了。
本來米安都經常鬧出烏龍,這次也是一個烏龍。
“我沒有拿錯!我真的是從罐子裏裝的,那袋燒堿我沒有動的。”
米安還是堅持她自己的說法。
本來是想給彼此一個台階下的,啤酒肚老師有點無語了。
賠個錯,道個歉也許風波就過去了。
林滿月有她自己的想法,不會由著老師在中間調和就改變自己的想法。
米安的一再堅持,林滿月是信她的。
“老師你出去吧,我有話要跟米安說。”
不容拒絕的口吻,老師看了看米安,走了。
儲物室的門一關上,變得很安靜,裏外就像是兩個世界。
“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還想問你最後一遍,沒有看錯是嗎?”
如果真有害人之心,米安連她自己的碗裏也是燒堿。
她們兩人之間,沒有這麼深的仇恨,不惜要燒毀手。
現實情況,手差點被毀掉的是米安她自己。
得到了信任,米安又把她去拿糖的經過說了一遍。
糖碗空了?
做湯之前沒有用過糖,為什麼會變空。
桌子成精了,偷偷吃掉了糖嗎?
怕不是桌子成精了,是人成精了。
這裏沒有攝像頭,隻要一粗心大意,都不知道有誰做了什麼。
對方是衝著她來的。
分不清楚配料的米安,被當成槍使了。
林滿月和米安出去的時候,大家見沒有爭吵,全都以為她們兩人何解了,都用讚美的眼神看著林滿月。
原諒了米安的小過錯,林滿月是個大度的人。
哪還有心情學做飯,林滿月和米安都提前離開了。
因為兩個小時還沒到,米安的司機沒來,阿禾卻是一直在車裏等著。
送米安回家,婉拒了米安邀請去家裏坐坐,林滿月直接回去了。
惡意的把白糖替換成燒堿,會是誰?
敵人太多了,無法馬上就列出直接的懷疑對象。
不想宋姿被卷進來,畢竟是宋姿要她去的烹飪課,阿禾又不在現場,所以林滿月沒打算跟盛韓軒說起這件事。
要是盛韓軒知道了,肯定又會跟宋姿發生不愉快的爭吵。
雖然宋姿吵完架後忘得快,可終究是影響母子感情的。
接了盛韓軒下班,兩人在外麵用了餐,盛韓軒卻提出要去烹飪課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