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修宇重重地一推,被綁著的林滿月,頭直接撞到了茶幾上。
安靜的環境,那一聲撞得就特別地響。
頭懵了,好似處在過山車的彎道頂端,看不清腳下的地,身體懸空的眩暈感。
但是林滿月還是牙齒咬著舌尖,讓自己不要失去意識。
罵林蕊蕊的那段話,她是用盡全力了的。
保存體力,保存實力,不跟喪家之犬修宇來做人文主義的交流。
沒有用。
浪費表情,又浪費體力。
去上了洗手間的修宇,出來後,還見林滿月趴著沒動,莫不是死了?
修宇抓起她的胳膊,重重地往後一推,她人就靠倒在沙發上。
有氣息,人還活著。
灰暗的燈光下,頭撞茶幾上的林滿月,緊閉雙眼,瑟瑟抖動的睫毛在訴說著她的痛楚。
天花板上的燈沒開,隻在地上插著一盞台燈,窗簾布拉上,外麵看不出來裏麵是有人的。
“林滿月?”
“林滿月?”
“林滿月!”
喊了三聲,她都沒有睜開眼睛。
聽到了,卻當做沒聽到。
是以,遭受電擊後的林滿月醒來,就沒有怎麼拿正眼看過修宇。
“呲啦!~~”
修宇按照電棒的開關,發出電擊的聲音。
這是警告。
知道她醒著的,如果再不回答,這電棒就會再次招呼她。
林滿月慢慢睜開眼皮,無神地看向前方。
修宇從她身側,轉了方向與她麵對麵。
摘掉帽子的修宇,曾經那喜歡往後梳的頭發被剪掉了,脖子上頂著寸頭發型。
給他理發的人,肯定沒走心,理出來的發型坑坑窪窪。
這,也根本不能稱之為發型。
“你想不到,我還會出來吧!”
修宇伸手去摸林滿月的臉,林滿月往旁邊一躲,沒被他碰到。
茶幾搬開,沙發前就留出了地方,一下看著就寬了許多。
修宇再次蹲在林滿月身前來,之間已經沒有了茶幾的阻擋。
“你想不到,會落在我手上吧!”
修宇手上的電棒,再次抵在了林滿月的胸前。
沒有按開關,電流沒有電到林滿月的身上。
但是,隻要他一不開心,輕輕一按,林滿月就能再次被電暈死過去。
林滿月弱弱地說:“何必呢修宇,你要逃跑,帶上我隻會是累贅。”
音量和激情,都比不上修宇跟林蕊蕊打電話時的一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說是想我放你走。你以為是跟我去享福的嗎?我要帶你去杳無人煙的地方,毀掉你的臉,剪掉你的舌頭,做我的醜八怪啞妻。”
舌頭恍然一痛,是她自己咬的。
“走得了嗎?”
真要是能走,就不會一直窩在這裏了。
林滿月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麼時間,能感覺到,應該已經到了深夜。
“走不了的,你放了我,我給你做證人,向外界說你的出逃另有隱情。”
誘導對方,耐心地跟對方交談,不要激起對方的強烈情緒。
“不要跟我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盛韓軒他會放過我嗎?”
“沒有誰不會放過你,是你自己不放過你自己。修宇,你爸媽就你一個兒子,你不要再自我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