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關上門,林滿月就變了個樣,雙手護在臉頰兩邊,帶著哀求地用口型說:“求求你,我要見他,求求你!”
項以輪臉上的笑意消退,點了點頭。
“你真得記得你媽的骨灰在哪裏嗎?”
此行地目的,就是來拿趙文清女士地骨灰,帶到項家莊園後方,給埋下去。
這是項老爺子想要的,生前他背棄了妻子女兒,死後想跟女兒想跟一家人都埋在一起。
隻是,趙文清墓地之下地骨灰,不見了。
誰會偷骨灰?
偷著有什麼用?
遠在國外的項老爺子,鞭長莫及。
問起林滿月,她才說她把趙文清地骨灰藏起來了。
誰都可以忘,親生媽媽沒有忘記。
這才有了,回來地機會。
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林滿月已經取得了項老爺子的信任,相信她是真失憶了。
因為要照顧孩子,暫時就沒有去做那什麼消除記憶的手術。
隻等,她的孩子不需要母乳了,再進行。
項老爺子還是不放心,以長途跋涉對嬰幼兒不利為由,把孩子給留下了,隻讓林滿月一個人回來。
孩子在他身邊,不相信林滿月不會回去。
林滿月說:“我當然知道,就是我藏著的。看我就這麼失憶了,還不都是仇家給害的,要是那些人拿走我媽的骨灰去報複,我去哪兒哭去?”
“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說這些沒用的,既然知道我苦了,就該多跟我給點錢。有位科學家說過:金錢,能夠填補人心的空缺。”
項以輪:“……”
他算是真信了項老爺子說得快被滿月給逼瘋了。
這算是沒有敵意的,要有敵意的話,得被說成什麼樣。
項以輪從身上拿出筆和紙,在上麵寫:“他就在樓下,我等下去換他上來。”
“要錢就翻臉,你真是我舅舅?老頭子很喜歡我,他的遺產要分我一半,不滿意?”
林滿月點了點頭,從項以輪手上拿過筆,寫:“我要見他!!!”
“你好好在這裏休息,遺產的事情,以後再說。”項以輪在紙上寫:打我。
“要遺產就得以後說,吝嗇的要死,還說是我舅舅呢,表舅都比你舍得。”
“你跟你外公待久了,說話都跟他差不多了。”
“嗬嗬,那老頭說你舍得,這叫舍得?滾吧,不想看到表裏不一的人。”
“我是你舅舅,為你說話的粗魯給我道歉!”
“好啊,拳頭來道歉。”
說著,手就揮了上去。
五分鍾後,項以輪流著鼻血出去。
到電梯門口,隔壁房間走出來一個人,看了看項以輪,注意到他在流鼻血,心下一驚,馬上拿出手機發信息。
項以輪出了酒店,去了最近一家藥店。
鼻子包紮了一下,還戴上了口罩,再次回到酒店。
不能因為被打出鼻血了,就不管外甥女了,都知道她有暴力傾向。
出電梯再回到林滿月的房間,隔壁那人又出來了,拿出手機發短信。
在給項老爺子彙報,項先生止住鼻血又回來了。
林滿月的房間內,在這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進來時,她就撲上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別人看不出來,她怎麼看不出來,這就是盛韓軒!
背影,大長腿,頭發絲都認識!
她的男人!
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