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盛韓軒從酒店離開,乘車去了項以輪家。
項家以前老頭子住得那棟房子,已經被挖機給毀了,已成一片廢墟。
沒錯,是盛韓軒叫人去的。
身為主人的項以輪,沒有追究,換了一套高級公寓。
早已經等候著的徐磊,把盛韓軒的衣服遞上去。
換了自己的衣服,盛韓軒才厭厭地看了一眼項以輪。
即使幫著他見到了小東西,也沒法讓他對項家人感激涕零。
橫插一腳進來的項家人,把她的小嬌妻從身邊奪走,害得他錯過了小嬌妻懷孕生子這麼重要的時刻。
孕吐難受的時候,他不在。
嘴饞想吃東西的時候,他不在。
腰酸走不動路時,他不在。
孩子第一次踢她肚子時,他不在。
孩子出生時,他不在。
多的數不清的重要時刻,他都不在。
這些,也全是項家人弄出來的。
什麼娘家人,他才不會放在眼裏。
小東西,就是他盛家人!
項以輪問:“滿月她,狀態還好嗎?”
“一般。”
“骨灰,是你跟滿月一起藏起來了吧?”
“欺我盛韓軒到如此地步,逼得我的妻兒不能留在我身邊,你還想我把我嶽母的骨灰交給你?”
項以輪很頭疼,真頭疼。
自家親爹那樣的自私,一般人都不能忍,何況是強勢的盛韓軒。
盛韓軒忍了那麼多個月,安靜的沒有再全世界追著老頭跑,老頭就以為盛韓軒是一頭被拔了牙的老虎了。
說得很清楚,不會給。
所以交差給出的骨灰,那也不是屬於趙文清。
帶回去,又有什麼意義?
項以輪揉了揉鼻梁,左右為難,“滿月過去之後,我會好好照顧她。”
“嗯,我也會幫你好好照顧梁川。”
盛韓軒丟下這句話,決絕地走了。
不是交代,是警告。
毀人姻緣,害人家庭,先做得是項家人。
項以輪當做心頭肉的梁川,就會是盛韓軒的首要目標。
沒什麼道義和道德可講,就是要報複!
在這座城市,是他盛韓軒說了算!
項以輪看著被關上的門,馬上打電話給梁川。
才上床沒多久的梁川,幾乎是用吼的:“我昨晚熬夜了,你要不要這麼早就打電話!”
“最近注意一下,我回去之後,盛韓軒可能會為難你。”
幾秒後,電話那頭的梁川才說:“他可能不為難我嗎?你爸爸真夠缺的,有事沒事的拆散別人。”
聲音不再是剛醒的,這種話題說起來,都會不舒服。
“我給你再安排幾個保鏢。”
“沒用,你就是把我安排進警局,盛韓軒他想弄死我都是毫無壓力的。”
“……”項以輪想了想,然後說:“你跟我一起走。”
“你有爹媽,我也有,我走了,他們怎麼辦?”
“你爺爺跟盛韓軒他奶奶有交情,應該不會。”
“什麼不會?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盛韓軒他是兔子嗎?別他媽廢話了,我要睡覺了。”
沒耐心說的梁川,先把電話掛了。
到底是因為要睡覺,還是不爽項老爺子的行事,他們兩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