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要是衛生紙用完了,她也得及時給補上,免得他再自己去拿。
多累啊,白天在公司處理那麼多公務,下班回家那種小事還要他親自去做。
地毯吸了一遍,書桌擦了一遍,沙發又擦了一遍。
紙巾盒裏還有一半的紙巾,然而垃圾桶的垃圾袋已經被換掉了。
顯然,是大佬自己換得。
沒事,大佬愛幹淨,不想垃圾在他書房留一夜嘛。
林滿月深呼吸,說服了自己。
就是那手啊,還是沒忍住去打開了電腦。
輸入密碼,直接去點相冊。
What?????
空了!
密密麻麻的照片,一張都沒有了。
臉都貼在了電腦屏幕上,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是沒有看出一張照片來。
出現幻覺了,還是記錯了?
不可能!
沒有記錯,就是有那麼多照片。
急忙去找電腦回收站,也沒有被刪掉的照片。
大佬做事好“絕”啊,一張照片都沒給她留下。
一下多如海潮,一下田地幹涸,兩個極端。
再打電話去問,大佬為什麼刪照片,是不是心虛?
對著那麼多張照片用衛生紙,身體不會虛?
不敢的……
她在大佬麵前,就是一慫人。
心裏壓了石頭,林滿月整個人都懨懨的,提不起勁來。
米安打來電話,說一起去看望一下雷迦,原本是不想去的,最後還是決定去一下。
在家裏要胡思亂想,還不如到外麵走走。
林滿月到醫院的時候,米安還沒到。
雖然不是好朋友關係,也不好空手,林滿月就叫阿禾去醫院對麵的花店買束花來。
雷迦住得樓層不高,抬頭就能看到。
臥槽!
窗戶那不正是雷迦嗎?
她在幹嘛?
是要跳嗎?
醫院為了防止病患跳樓,不是都把窗戶給控製了,最大隻能開到一個手掌寬度,。
一個人,再怎麼瘦,都不可能瘦過巴掌,這樣就防止了醫院發生跳樓事件。
臥槽!
怎麼還在窗戶後,她蹲著是在幹什麼?
醫院病房,為什麼要在窗戶後,留那麼寬的地方,供人蹲嗎?
生命可貴,生命脆弱,林滿月轉身就往醫院裏跑。
氣喘籲籲地到了雷迦的病房外,從門玻璃上還看得見她蹲在上麵的。
為了不刺激雷迦,林滿月輕輕推開門。
“雷迦,你下來。”
“林姐。”
雷迦回頭看著她,滿臉都是淚。
忍著厭惡,林滿月輕聲細語地說:“下來,躺在床上,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爬那麼高不好。”
雷迦,聽著林滿月的話,下來了。
再在林滿月眼神鼓勵下,回了床上。
“林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不能生育了。”
知道,但是林滿月沒說。
“一個女人不能生育,在我們老家那邊的說法,就是不下蛋的母雞,養著沒有用。思威那麼喜歡孩子,我卻不能給他生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我怎麼對得起他給我的愛?他應該去找一個健全的女人,不是把美好的時光浪費在我身上,我應該離開這個世界,去我該去的地方……”
林滿月越聽越不對勁,雷迦在被子裏拿著什麼。
猛地上前掀開被子,刀片已經比到了手腕上。
按住,不讓雷迦用力。
門突然被推開,喬思威闖進來。
“林滿月,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