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寺廟,卓言早已經站在寺外等候,花想容長籲了一口氣道:“還好有你,不然,我正愁著沒辦法回去呢。”

卓言從花想容的手裏扶過趙奪,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從寺廟裏殺出一隊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

花想容大驚失色,道:“這是怎麼了?”

懸濟大師和一個知府模樣的官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那個知府道:“快把王爺扶進去休息,來人,把這個邀月宮的賊人給我拿下。”

“慢!”花想容大喝一聲道,“我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抓我?”

懸濟大師搖了搖頭道:“那個打由南洋而來的客商離奇死去,由於邀月宮的人白天曾與他發生過爭執,所以,不得不挨個排查。師主,請見諒。”

花想容皺緊了眉頭道:“那我爹和我哥他們呢?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

“施主放心,老僧已經安排了人,會好好地照顧他們的。”

“那麼我呢?你們是親眼看見我同南陽王一起回來的,我可以排除嫌疑吧?”

知府冷哼一聲道:“不行,你和邀月宮的人是一夥兒的,必須一同關押,等候訊問。”

花想容急道:“你們不能不講理,憑什麼這樣?白天的時候,南陽王也有出言相譏,而且還動了手,你們為什麼不懷疑他?”

知府臉色微變,大怒道:“南陽王是誰?正兒八經的皇親貴胄,怎麼會在此行凶?再說,本官做事,還由不得你插嘴,帶人,帶下去好好看管,速命張忤作前來驗屍。”

話音剛落,立即有人將花想容架住,用力地往裏拖。花想容一邊用力掙紮,一邊大聲道:“你們這群爛人,我父兄若是殺人犯,還會等著你們來到這裏捉人嗎?他們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若是有心逃跑,你以為憑你們的三腳貓的功夫,能拿得住他們?”

“休要口出狂言,帶下去。”知府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隨即,花想容便被幾名官兵拖走了。

卓言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趙奪,立於一旁,眼看著事情的經過,卻並未開口多說一句話。反而那知府命人抓了花想容之後,又迅速換了一副嘴臉,笑咪咪地道:“王爺勞累了,還請卓侍衛把王爺扶進去吧,免得受了風,醒來之後頭疼。稍後,下官會派人給王爺送醒酒湯過去的。”

卓言點點頭,扶著趙奪一步一步地往裏去,知府立即吩咐周圍的衛兵道:“快著,快著,過去攙扶一把。”

花想容被帶到一間禪房裏,跟她先前住的沒什麼兩樣,隻是屋外多了人把守。她鬱悶地倒在床上,想到紮根達的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會有人殺了紮根達呢?他是什麼目的呢?殺人越貨?嫁禍他人?那麼現場總要有些什麼證據吧?寺廟裏,除了僧眾以外,就隻有趙奪和邀月宮的人是外人,如果趙奪排除了嫌疑,那殺人的,就隻能是邀月宮的人,可是,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