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隱囹圄

“娘娘,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啊?”我一推門便看到一屋子給摔的亂七八糟的。

“你?怎麼來了?”恕妃坐了坐正。

“我來履行我的義務啊,不然我不知道娘娘會怎麼處置我。”我向她伸了伸手,讓她看到我手上的紅線。恕妃笑了起來。

“你很怕死嗎?”

“這世上人不怕死的人嗎?”我四下看了看。

“你現在樣子跟給我的第一印象不一樣啊。”

“娘娘,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我抖了兩下。

“哈哈……”恕妃笑了起來,“不錯,你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怕什麼,應該是她怕我才是。”這時內室似有響動,恕妃的臉變了變。隨即對我揮揮手,“你下去,有事我再召你,沒事別來露頭。”我退了出來,我已經敢肯定那個心蘭就在內室,她難道是清醒的?她知道過去的事情了嗎?

反正對麵蘭貴人那裏也沒什麼事,我索性換了身夜行衣,悄悄潛到了恕妃臥室旁,等走到她的臥室旁才發現一路上根本沒有人看守。

“這麼有把握啊?”不禁心頭有點疑惑。

“你現在肯定恨死我了,但是過幾天你肯定會謝我的。”這時我聽到了恕妃的話。舔開窗戶紙看進去,隻見裏麵有個女子被五花大綁坐在椅子上。

“來,吃點東西。”那個恕妃討好似的喂她吃東西,但那個女子好象並不配合。搖著頭不肯吃。

“好啦,快吃啦,你在我這裏是最安全的。沒有人會來傷害你的。”恕妃滿臉堆笑,估計伺候皇帝也沒這麼累過。我伸手暗暗發力,順手撿起一個樹葉,點了恕妃的穴。剩她倒地,我進了屋,看到椅子上坐的果然就是心蘭。

“心蘭,你沒事吧?”我忙給她鬆綁,但鬆了綁的忙蘭卻一把推開了我,準備衝出門去,我一伸腳,她摔在了地上。但仍想往外爬,不覺心中大驚,忙一把撲在她身上。她不停地扭動著,象頭受困的野獸。我隻想抓住她頭頂的那顆痣,隱約間能看到它,也是鮮紅的,我固定住她的壯舉,正想把那痣擰下來,手心卻似被燙了一樣,忙縮了回來。正在疑惑,不知誰在我頭上重重一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隻覺眼前一片黑暗,頭痛欲裂,想動動卻發現自己被捆的象個麻花一樣。嘴裏也有東西給堵住了,發不出聲來。我真是又急又氣,眼看就要得手了,到底誰在我背後打了我一下。還有我的手心為什麼會發熱。正在思索間,有人推門的聲音。我忙又閉上了眼。

“怎麼還沒醒?”恕妃的聲音。

“我哪裏知道啊,我就那輕輕敲了一下。”杏兒的聲音。原來如此。

“你做的很好,回頭再給你顆藥。”

“謝娘娘。”杏兒又驚又喜。恕身走到我身邊,用腳踢了我兩下,“多事!”隨後便出去了。我暗暗運功想掙脫身上的繩索,但卻發現越掙紮越緊起來。

“沒有用的。”東方俊懶懶道。

“死東方,需要你的時候全部不在,我倒要懷疑你跟在我身究竟為了什麼?”心中怒罵著。

“你竟不相信我!”他似很委曲。

“要我怎麼相信你,你是哪門子王啊?還不快幫我鬆綁。”隨後便感覺身上鬆了下來。忙伸手四處察看了下,“你看都綁紅了。”

“誰叫你好壞麼能睡。”

“我睡著了你就不能把我鬆開啊?”

“說不過你,你討厭我,那我走好了。”

“誰說我討厭你了,回來。給我把事情說清楚。”我忙攔住門,隻聽到東方吃吃的笑聲。

“你以為那樣就能攔得住我嗎?”

“別貧了,快說吧。我現在一頭霧水。”

“唉,你一定奇怪你的淚滴痣見到心蘭頭上那顆就痣就發熱是吧?”

“是啊。”

“那是因為它們原是一體的,太後回來多半也是為了它。”

“啊?她不來找財富的嗎?”

“要知道金銀珠寶之財富是身外之物。你的淚滴痣形成多有不易,自然有人要爭搶。”

“可在我身上,別人如何搶的去呢?”

“剁了你的手不就得了。”

“啊!”我一驚,忙捂住了自己的手。東方俊的笑聲又傳了來。

“死東方又嚇我!”“對了既然她想奪我的痣,為什麼他們還要讓我進宮來啊,我直接躲得遠遠的不就得了?”

“不過,你的痣若與太後頭上那顆合二為一的話,那會威力無比。”

“那能救我相公嗎?”

“當然可以。”

“這回你說清楚,怎麼救?”我要先問清楚。免得下回又抓瞎。

“這個到時你就知道了。”

“怎麼又是到時啊?”我快抓狂了。

“時機未到,現在說了也沒用啊。”東方很無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