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生事端(1 / 2)

陡生事端

今日已是薜雲妙嫁進王府的第二天了,按照規矩,虞王府的大小侍妾早該在昨日就來為新的王妃請安,奈何今日都乃第二天了,水雲苑除了幾個丫鬟奴才來回不停的忙碌以外,就再也見不到外來之客。

布置得如此細致精美的新房,卻冷清得讓人寂寥。這也難怪,“曾經”的薜雲妙幾乎已經把虞王府的大小侍妾通通得罪了個夠,這次誰還敢來看她啊,就算這是規矩,但她們也不會過來自討沒趣。再說,府上誰都知道,薜雲妙對虞王來說,是一個下賤得連丫鬟都不如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讓眾侍妾對她低頭啊?就算是仗著皇上的寵愛,那再怎麼也得給虞王三分薄麵吧!

已到晌午之時,柳兒已為薜雲妙梳妝好了一切。經過昨日一夜的敷熬,薜雲妙原本那紅腫的俏臉現在也恢複了原來的清麗自然之色。此刻,靜坐於粉色妝台前的是一身淺紫紗裙的薜雲妙,腰係翠色玉佩,胸口與領結處都有像現代的那種蕾絲碎花邊,不過比起現代的蕾絲花線,這古代的衣服穿起來到顯得淡雅輕巧許多,少了現代的那種嬌氣扭捏之態。現在的她沒有驚天動地的美,卻給人一種清新脫俗的美。簡潔而線條勻稱的流雲鬢沒有了平日裏那些繁瑣的金衩步搖做為點綴,倒卻意外增添一種寧靜祥和的美麗。

這種效果是柳兒所不曾見過的,自打她進了薜府服侍小姐以後,小姐便對這些名貴得刺眼的東西愛不釋手,在她認為,把這些東西戴在頭上越多,就越顯示她高貴而不凡的身份。而今日,小姐視這個金貴的東西如瘟疫一般,挑來撿去就隻戴了一支毫不起眼的如意衩,這不由得讓柳兒感到大吃一驚。她實在想不通,現在已是王妃的小姐為何卻要如此寒磣了起來。

就在柳兒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薜雲妙卻獨自對著棱花古鏡露出一個絕美的微笑,笑容裏略帶滿足。但是滿足之中似乎又閃過一絲苦澀!

其實,薜雲妙滿足的是,柳兒的人脾氣雖差,不過手藝倒沒話說。今日她的這身行頭,全是柳兒一手操辦,可謂精耕細作啊,望著鏡中那如水中花一樣的人兒,連她自己也忍不住讚歎。

但是,讓她覺得苦澀的是,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卻得不到別人的憐愛。得不到別人憐愛也罷了,可是連她的夫君也恨她入骨,這日後的日子該如何是好?正所謂自古美人如此多嬌,盡讓無數英雄折腰,可是願為她折腰的英雄又在何處呢?

正想得入神的薜雲妙殊不知被門外的一陣扣門聲驚醒,她與柳兒同時愣過神來,朝門外輕喚一句;“進來吧!”

很快,推門而入的是一名麵生的丫頭。為何說她麵生?因為昨日搬進水雲苑以後,薜雲妙就努力的記住了這裏每個丫鬟的麵孔,以免日後自己需要什麼好告訴她們,否則喚錯了其她侍妾的丫頭,說不定又會惹出什麼事端。

就在薜雲妙滿是疑惑的時候,這時身邊的柳兒卻開口道;“怎麼換人了?這些事情應該是如衣做的,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丫鬟看上去二十多歲,手裏平穩的端著一個托盤,盤子正中是一個精美的花瓷碗,估計不是湯藥應該就是補品之類的。打扮與處事方麵到也比以前的小如衣要穩重沉著許多。隻見她不急不燥的抬起頭,再看到薜雲妙的時候,她眼裏有一閃而過的驚豔,不過很快似意識到了什麼,又馬上恢複了平靜;“回王妃,柳兒她說她今天不舒服,所以就讓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