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刑

瞬間恢複理智的殷勻天剛毅而冷漠的躬起身來,一雙充滿情欲的眸子頓時變得怒火狂燒,是的,對於這個女人,他隻有報複,絕對不會再是什麼男女之情!

想到這裏,殷勻天那明朗的俊顏卻變得無比深沉與冷酷。驀地,就在薜雲妙揣測不安的同時,他卻像變戲法一般狠狠的從腰間抽出一根金黃色的長鞭,鞭長差不多兩米左右,粗細有大拇指寬。看到這裏,薜雲妙緊繃著的心“噌”的一聲漏了一拍。這個男人,是想虐待她嗎?

就在薜雲妙滿是疑惑的望向殷勻天時,他卻嫻熟的揮動起他手裏那收放自入的金色長鞭。隨著“呼哧——”一聲,那宛如一條長蛇的金鞭狠狠的落在了薜雲妙雪白的肌膚深處,她咬唇驚呼一聲,愕然的抬起頭,望見的卻是殷勻天那毫無半點感情的臉,現在的他,隻有殘忍!

隨著長鞭更多的揮落,薜雲妙隻覺全身上火猶如火燒火燎般疼。現在的她,就恍如回到了前世被護士每日逼著打針一樣,那種全身刺痛的感覺讓她永遠也忘不了。可是,雖然兩者之間的感覺雖是相同,但是,她卻再也沒有了爸媽的守候,現在的薜雲妙是孤立無助的。

麵對自己夫君的陰冷與凶狠,她該怎麼辦?想到這裏,薜雲妙淚如雨下,她哭了,哭得抽泣起來。這不是身體上痛給她帶來了淚水,而是一種想家的思鄉之情讓她忍不住潸然淚下。

無視於薜雲妙那柔弱無助的哭泣,盡管此刻她嬌妙的臉蛋是道不盡的苦楚與痛,但是現在的殷勻天就像一頭發怒的豹子,似正在興奮的撕殺自己的獵物一般,就算有人看上,似乎也沒人敢上前去搶救那隻可憐而渺小的獵物。

又一次,金鞭落在了薜雲妙的喉嚨上,她隻覺得喉嚨先是緊緊一窒,然後喉嚨口猛的一熱,嘴角盡有一絲湧了出來。她望向那打紅了眼的殷勻天,眼裏沒有憤怒,也沒有痛苦,隻是一種微乎其微的嘲諷。是的,這個男人,是可憐的!就算今日他把她打得遍體鱗傷,但他仍然不會快樂。

不知是察覺了薜雲妙嘴角似有若無的嘲諷笑意,還是因她嘴角所流出來的鮮紅血液,導致他手中的長鞭揮得更歡更狠了許多。

隨著像蜈蚣一樣醜陋的鞭痕布滿全身,薜雲妙忍著渾身的痛緊咬雙唇,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來,她就是不要讓他快活,即使是打了她,她也不會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除非他敢把她打死,否則她決不再吭一聲。

“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爹,本王的母妃就不會死。如果母妃不死,這些年本王和九弟過得也不會這麼辛苦,這一些都是你們薜家造成的,今日本王要你們血債血還!”那帶著磁性卻沒有半點溫度的聲音若是換了平時,薜雲妙一定會感到心顫,不過今日,她卻意外的笑了。

笑容很美,可能是在血光粼粼的照耀下,她的笑才會那麼的淒迷與美好。笑中有淚,亦有諷,更多的是一抹無法除去的苦澀。這種笑,就連那顆有著被冰天雪地冷凍著心的殷勻天也失了神,而一時之間忘卻了手中的動作。她,怎會有這種笑?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笑是他殷勻天從不曾看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