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劫
被花弄情毫不憐惜的這樣一壓,薜雲妙隻覺背部與肩處的疼痛頓散開來,那種將要把她撕般的疼讓她再也忍不住為之驚呼。淚,毫不征兆的劃過她那細致而白皙的臉頰。
花弄情望著薜雲妙那張痛苦得快要窒息的小臉瞬間淚流滿麵,他離她隻有咫尺的薄唇驀然緊閉。闔上眼,一種痛逐漸漫上心頭,她——竟然會因他的親近,而變得如此痛苦不堪,他——花弄情真是會讓她如此不堪忍受嗎?他苦笑著毅然起身,動作仍舊瀟灑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你放心,從現在起,我絕不動你。”花弄情撇開頭,俊臉對著窗外的明月出神。他今天終於明白,被人傷害原來是這種滋味,從前都是他負女人,想不到今晚卻被一個女人拋棄拒絕,此刻他的心不停的充斥著煩悶與苦惱,同時,還有一絲不甘纏繞著他。
對於花弄情那似發誓般的保證,薜雲妙並沒有回應,現在的她背部已是流血不止,疼痛已經使她忘了該回答些什麼。
仰望良久,清幽寧靜的月光照在花弄情那絕美的容顏上,有著淡淡的憂傷與無奈。他沒有等到她的挽留,看來,她對他,果真沒有其她女子那般癡狂。是他,看錯了她。
花弄情邁開腳,打算就此離開。臨走前,他有些不舍的望向紗帳深處的嬌妙人兒,因為他想記住這個拒絕過他的女子一生。回眸,那一瞥卻讓花弄情心中一顫,因為他從那張迷離醉人的嬌顏上,看到了蒼白與痛苦的交織,她緊緊的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玉頰似要努力遮掩又遮掩不住的痛苦不由得讓他感到揪心。
“你沒事吧?”花弄情發覺了她的異樣,不免上前兩步關心詢問道。對於這個拒絕過自己的女人,他竟然會放不下她。從前那個灑脫放蕩不羈的自己,究竟去哪了?
麵對那張絕美而滿是關心的俊臉,薜雲妙咬緊紅唇,隻是倔強的搖了搖頭。
望著她緊蹙的秀眉,還有那滿是隱忍的水眸,花弄情一眼便看穿了她定是有傷在身。當即,他便不由分說的施展輕功,淩空一躍便飛到她的身後,輕輕托起她的背,仔細的查看起來。
就在薜雲妙還來不及掙脫之際,卻聽得花弄情驚詫的問道;“你的背?”望著那原本就屬於白色的褻衣,此時卻被鮮血染得滿目驚紅,花弄情有些啞然,這個女人竟然有傷在身,她為什麼不說?而且背部流了這麼多血,她還能撐這麼久,難道她不想要命了嗎?
此時的薜雲妙就像一個做了錯事被大人發現的小孩一樣,她有些驚惶失措的挪了挪身,然後用一種淡漠的語氣回道;“不關你的事!”
見這個女人受了傷竟然還對自己這麼冷漠,而且他花弄情也是為了關心她啊,她竟然還如此的不領情。瞬間,花弄情那高傲而灑脫的個性再次被她成功激怒。他不容她的任性,而是一把把她拉進懷裏,緊接著他用修長纖細的大手猛的撕開薜雲妙那被鮮血染得通紅的褻衣。
薜雲妙一聲驚呼,背部的傷口已經傳來涼涼的寒意,那是被冷風撫過的感覺。
燭光下,薜雲妙那如凝脂般的肌膚是滿痕交錯的醜陋傷疤,從脖頸處直到臀部的大小鞭深淺不一。此刻,幾處較深的傷口正張大著猙獰的紅色嘴巴向外滲血,紅色的血在如雪一般的肌膚上流淌,那就如一朵朵盛開的嬰栗花正在譜奏一典死亡之歌。
“這是誰幹的?”花弄情看到這裏,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來。天下間,竟然有人敢對她的女人下如此狠手,他一定不會放過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