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服而來
薜雲妙頓覺身子一沉,全身上下並無半點反抗之力,隻能任由殷勻天霸道的欺進。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這時閣門不知被誰猛的一推,隻聽“吱嘎——”一聲,薜雲妙嬌軀一顫,一抹憤怒的嬌羞頓時溢滿臉頰。
而殷勻天也因推門之聲,收回了正要解開她衣襟的大掌。隨即,他埋頭底吼一聲“該死——”不知是哪個不懂禮的奴才,敢在這個時候壞他好事,他真想一把捏碎他的骨頭。
“王……王……王爺……”闖入屋內的是風雅閣裏的一名丫鬟,小丫頭看上去不過十五六左右,一雙眸子卻生得格外的精巧靈活。薜雲妙記得這個小丫頭,她曾是楚詩音最得寵的丫頭。曾經,還仗主子的身份,不少欺負過梅兒。
殷勻天抬頭側過身,卻見立在身後的丫頭是楚詩音最喜歡的撫兒。無奈,他隻能壓底嗓音冷聲質問道;“說,找本王何事?”
撫兒站在門口,看著薜雲妙與殷勻天此刻那略顯曖昧的姿勢,她烏溜溜的黑瞳望著薜雲妙,當即閃過一絲鄙夷道;“王爺,剛剛相府有人來話,說我家小姐她……她……”
殷勻天神色倏地漠然冰冷;“她怎麼了?”提到楚詩音,殷勻天這才發覺,自己這些天為了薜雲妙一事,一直忘了去看她,更忽略了她的感受。現在,又聽撫兒如此不祥的稟報,驀地一種愧疚與自責之心,油然而生。
本隻是心病,不甚嚴重,可是撫兒看著與薜雲妙如此親昵的虞王,不由得深為自己的主子感到憤懣。於是,她冒著巨大風險,故意將自己主子的病情擅自加重幾倍道;“自上次小姐不能與王爺成親,回了相府便一病不起,一直拖到現在。據說,中午的時候,小姐還咳出血來!”
殷勻天聽完撫兒的話,當即冷酷的從薜雲妙柔弱的身子退了出來。片刻,傳來他滿是懊惱的暗罵聲;“該死,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到現在才告訴本王。”
說完,殷勻天對著棱鏡隨意整理了一下衣襟,臨走前似警告性的凜了薜雲妙一眼道;“本王對於你的懲罰,還遠遠不夠!”話畢,他扯出一抹邪氣而冷冽的笑意,便匆匆離去。
看著那道遠去的冷酷背影,薜雲妙似如臨大敵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個男人究竟還要折磨到她多久?而她,又該怎麼辦?
天際一片漆黑,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瀟湘閣內,燈火朦朧。
隻聽“碰——”的一聲,一陣摔杯砸碗之聲頓時打破了這個祥和而寧靜的夜晚。
“湘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從今兒個下午到現在,你就一直衝著這瀟湘閣裏的一景一物泄憤,究竟是何事惹姐姐不快了啊?”自從離開了薜雲妙身邊的柳兒,便“棄暗投明”的跟了與她臭味相投的韓湘兒。兩人在一起很快便搭成了共謀,同流合汙之事也做了不少。
韓湘兒氣得咬牙切齒的蹂躪著手中的絲帕;“可惡,那個賤人竟然還活著,而且還回了離洛宮,真是可惡!”
柳兒眉眸一轉,思忖一回便開口問道;“姐姐所說的人是她嗎?那個剛搬回離洛宮的病秧子?”
韓湘兒嫵媚的眸子當即往上一翻,滿是不安與煩悶的說道;“不是她還能有誰,想不到她真是福大命大,到現在還能活著。要讓她捅出了我上次謀劃許久的事,那你我的好日子都將完蛋!”
“那怎麼辦?”柳兒見好不容易跟隨了一個明主,她可不想好日子剛開始,就到了盡頭啊!
“我不是正在想嗎?這想了一個下午就是還沒想出一個對策來!”說到這裏,韓湘兒深深的蹙起長眉,一張施滿濃妝的豔孔卻因苦惱與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