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蘊良從沒出過國，這走出國門隻是偶然間聽到的一個消息使然。年已經30歲的他還沒有結婚，原因嘛，當然是因為出不起彩禮。
很潮也很現實。
窗外是一片漆黑，飛機已經飛了2個多小時，從沒搭乘過洲際航班的劉蘊良依然是一臉新奇。
飛機上的金發姐，帥酷的少，還有各種語言彙出來的嘈雜聲音，屁股下寬大的座位和眼前的多媒體觸摸屏……
可納乘客應該有600人左右，實際乘客也就不到400人，劉蘊良大致數了一遍。
飛機上除了他，還有少數的中國人，從裝束上來看，都是跟劉蘊良一樣外出務工的。
因為這是一趟晚上9點45起飛的航班，從上到巴黎要飛10多個小時，全程都是黑夜，除非是有急事，有錢人是不會選擇搭乘這種無景航班的。
淩晨1點30分，飛機降落。廣播裏的法語和韓語播報，對劉蘊良來說無異於鴨子聽雷，他問了下坐在後麵的一個中國女人道，這是中途停靠，飛機要補給和上客。
“你是在巴黎轉機還是定居？”女人戴著口罩，方口音的普通話讓劉蘊良聽著很親切。
“轉機，我是去非洲。”劉蘊良答道。
“哦。”
女人應了一聲後便把頭了下去，不說話。
劉蘊良本想問一句對方是去幹嘛，但見如此也就不便開口。
雖然都是中國人，但大家都著一定程度的警惕，出門在外嘛，劉蘊良也能理解。
旁邊坐著的是一個58歲的中國人，姓吳，他是與劉蘊良一起去非洲工的夥伴，倆人是到公司通後認識的，是老鄉。
“吳叔，身體還得了麼？”劉蘊良見老吳一直是昏昏沉沉的樣子，擔心他暈機，便推了推他。
“還行，就是困。剛剛聽你說咱們是到了韓國了？”口罩並沒有遮住老吳的一臉倦色，他的聲音有些沉。
“是的，飛機要加，還得飛好幾個小時呢。”
“我有點餓，小劉，要不咱吃點東吧？”長時間坐著不動和飛機穿過雲層時帶來的顛簸，肚子裏沒東是有點難。
“等飛機起飛了吃吧，走廊上上廁所的人多，不方便拿東。”
劉蘊良跟老吳之間隔了個位子，是的，倆人都把外套脫下在了上麵，身上蓋著姐發的薄毯子。
背包在了頭頂的行李架內，裏麵有從家裏帶來的色小吃和幹麵包，劉蘊良主要是怕小吃在密閉的間內味道太大，而到其他乘客的責。
因此他本就不在飛機上吃這些東。
“嗯。也不道飛機還要停多久，我靠會兒。”老吳說又閉上了眼睛。
“好，等會兒姐來了我找要杯水。”劉蘊良有些過意不去，因為自己的自私，沒能讓老吳吃上東。
中國的檢舉聞，倆人的水在上飛機前就處理了，老吳舍不得溫杯裏從家裏帶出來的好茶葉，在檢員麵前硬生生喝了裏麵的開水，連茶葉都吃了。
結果嘴角起了一個大泡，臉都燙紅了。
劉蘊良認為帶溫杯是中老年人的象征，所以他沒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