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客套，更加沒有過多煽情的言語。
東方仟龍隻是來這裏喝薑凡的喜酒，既然喜酒已經喝完，他也該離開了。
“你離開了我，可別死了喲，”薑凡抬頭微笑道。
揮了揮手，東方仟龍在薑凡麵前消失了，良久聲音響起，“我早已經看淡生死，無所謂啦，他要殺我，我等他便是。”
“真的打算就這樣讓他離開嗎，這家夥當年可是炙手可熱的武道界天才之一啊，各大家族都搶得麵紅耳赤，頭破血流。”
身後，不知道何時，慕容紫月走了出來。
薑凡一笑，看著地上空酒瓶沒有說話。
……
離開了薑凡在青州的別墅，東方仟龍走在人群之中，渾身破爛，猶如乞丐。
過路行人都捂住鼻子，避之不及。
不過這一切對於已經看透人生的東方仟龍而言，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穿過街道，走過橋頭，東方仟龍不知不覺來到慶市老街區。
他沒有目的，就是一個沒有歸屬的靈魂罷了。
可！就在這時，忽然東方仟龍猛地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了前方。
漆黑的夜，死寂的老街道。
此時，隻看見一披著破爛黑色袍子的男人正看著東方仟龍。
東方仟龍一笑，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沒人沒有說話，隻是四目相對，可一股恐怖的氣息卻已經在二者之間蔓延開來。
有風掠過，一片落葉曼舞而下，可！就在這時，突然那落葉被一股無形的氣息粉碎，化作飛灰炸開。
下一秒，雙方皆動了，身法如電擦肩而過，然後紛紛默契停下。
“是你！”東方仟龍低頭歎了一口氣，側目看向身後依然沉默的男人。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邁步離開現場，獨留東方仟龍一人。
因為他知道，高手之間的戰鬥，往往在一瞬間就能高判立下。
隻看見東方仟龍用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下一秒炙熱滾燙的鮮血從他脖子奔湧而出。
“人死了？”第二天清晨，一個勁爆的消息讓薑凡一臉詫異。
趕到現場，此時飛羽和塵心二人正守護在東方仟龍的屍體旁邊。
“一劍封喉，四周沒有任何戰鬥的痕跡，說明是一招致命的，”飛羽作為專業殺手，他非常準確判斷出東方仟龍昨夜的遭遇。
薑凡看著東方仟龍的屍體，歎了一口氣，“可惜了，浪費了一個好苗子，人說沒就沒了。”
“調查了四周監控視頻沒有？”薑凡問飛羽。
飛羽皺眉，“這裏是老街區，監控器還沒有普及，很難找到昨夜發生的一切。”
“一招製敵，說明對方實力很強，東方仟龍跟你一樣，也是通了四秘境，一步之遙上岸的宗師炁武者水準，你覺得對方實力是什麼水準？”
飛羽搖頭，“四秘境之內，實力也因為很多因素參差不齊，很難判斷。”
畢竟，達到四秘境的炁武者，本身有天賦俱佳之輩，更有先天血脈加持者，甚至是殺戮氣息載體。
“難道是昨夜那個東方南劍？”薑凡想起了昨夜東方仟龍提及的那個所謂“高手。”
既然對方已經殺了東方仟龍，那麼想必自己也會被找上吧。
而就在薑凡沉思之時，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猛然回頭，果然看到一慌張的身影，在封鎖線外轉身果斷離開了。
“追不追？”飛羽也察覺到那人的不對勁兒，躍躍欲試。
“不用，我一個人去，你們呆著，”薑凡淡淡一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