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血水四濺,薛震腹部被唐千機一拳洞穿。
“爸!”薛泰平麵露驚恐。
可!薛震卻屹然不立,風雨不動。
“老家夥,你跟我鬥還太嫩了,你的炁海被我粉碎,你已經不是我對手了,”唐千機渾身是血,同樣不好受。
但是……
薛震卻笑了。
他突然死死抓住唐千機那洞穿自己炁海的手,沉聲道,“不愧是真正的彼岸境高手,這一擊老頭子怕是死定了。”
“但是一個即將死亡的人,請不要小看他的決心。”
炁海雖破,可體內尚有一片殘存金之炁。
轟然間狂風大作,刺眼的金之炁破體而出,在如此近距離下,結結實實撞擊在了唐千機身上。
隻聽見唐千機哇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倒飛而出,狂噴鮮血,身體骨骼粉碎,異常慘烈。
“唐家主!”謝天統大驚失色,連忙跑到唐千機將其攙扶了起來。
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唐千機看著竭盡枯竭,根本就打算跟自己同歸於盡的薛震,心裏是生出一股寒意。
“走,帶我走,”唐千機痛苦道。
反正薛震炁海被破,已是必死無疑,他唐千機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帶家主走!”其餘唐家五人,有一人在四秘境水準,其餘四人是炁橋境。
他們看到如此瘋狂戰鬥的薛震,也被這狠人嚇到了。
一群人連忙帶著重傷的唐千機,迅速撤離了薛家。
頓時薛家再一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鮮血如注,薛震仿佛不可跨越的大山,屹立於薛家大廳。
看到這一幕,薛氏父子麵麵相覷,已經徹底傻眼了。
“泰平,”薛震突然輕聲道,嚇得薛氏父子二人一跳。
薛泰平連忙道,“爸,你……你還好嗎?”
“泰平,為父要死了,臨死之前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可要如實回答。”
薛泰平心中暗暗激動,如果這老東西死了,他薛泰平豈不是又可以成為薛家董事長了?
“爸,你要問什麼?”
“無根水,你……是不是跟泰安做了手腳呀!”
“吸!”薛泰平和薛泰安倒吸一口涼氣,呆住了。
“爸,您在說什麼呢?”薛泰平強行擠出淚水,一臉悲痛道。
“我的身體我還不知道嗎?其實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們在無根水裏下了毒,無根水也就成了劇毒水了,你們還要騙我嗎?”
轟然間,薛震身體浮現出淡淡金光,狂風大作。
薛氏父子嚇得六神無主,猛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
即便是油盡燈枯的薛震,也不可能是他們兩個酒囊飯袋可以抗衡的。
“爸,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薛泰平冷汗直流,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錯了,眼角閃過一絲陰沉,“誰叫你將所有注意力,隻放在那個外人身上,我和我兒子哪裏比不上她薛芷柔。”
“將來薛家你也打算全部給她對吧?”薛泰平緊握拳頭,“既然您不義也不怪我和泰安不孝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就是燕京的生存法則!”
“原來如此啊,”薛震眼眸暗淡,淒涼的自嘲一笑。
想他薛震年輕時候何等英姿颯爽,如今竟然會落得被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毒謀害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