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王秀才的大哥就有點慘了。一張臉像是被人打碎了再用針縫上似的,凝固的血塊還散落在臉頰和額頭上。
“唔啊唔啊……”
“咦?”王縣令看見王淺川他大哥滿嘴是血,表情激動的想要說什麼,可一個字也沒能吐出來。
仔細聽了一陣,這王家大郎還是連一個詞都說不全,微微皺了眉頭。
轉而問王淺川,“王秀才有人狀告你行了不軌之事,你可有話要說。”
王淺川這會兒倒是淡定,“想必大人已經看見了,這件事的主角並不是我,而是借了我的名頭。”
王淺川說著又看了看柳紅,“倒是這位柳紅,她的心思令人懷疑啊,且不說你的丈夫把我大哥打成這個樣子,你一上堂來不說事情緣由,隻喊冤枉是怎麼回事?”
王大郎背綁著雙手,目光惡毒的盯著柳紅,身子突然往上一竄,想要站起來,卻沒顧到連腳也綁上了,“撲嗵”一下倒在地上。
旁邊柳紅的丈夫樂了:“怎麼了?王秀才想玩仙人跳?”
當時這小子可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才是王秀才的,這下可算是打臉了。
就算是有真正的秀才幫他又怎麼樣,他糟蹋他媳婦是事實,咋說也要給他一點賠償吧。
想到這裏,柳紅的丈夫更得意了。
還想誣陷他打人,沒門!
當日離開時,這小子根本就沒有傷得那麼重!
“咳,咳!大人!”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老人排眾而出,朝王縣令拱了拱手,指著王大郎道:“他和本村的婦人柳紅通奸,本是難以見人之事。原打算將兩人都關進豬籠裏浸入河中,以示懲戒。
但想著來巡查的州府大人是清官,便想公了。
縣令大人是州府大人的下屬,想必不會徇私吧?”
王縣令一怔,看來這老人也知道他對王秀才另眼相看,怕他徇私麼?
他道:“本官自然會秉公辦事。”
老人叫道:“二河,把事情經過告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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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河便是柳紅的丈夫,他指著王大郎道:“昨天夜裏,我和村裏的兄弟在我家裏抓到這人,當時他正跟我媳婦在一起,這兩人一定有奸情。”
王縣令聽了這話,暫時也不做評價,隻道:“你說的是這個人欺負了你媳婦?”
“是。”看著王大郎那叫二河的十分肯定。
“那你可還記得,你遞上來的狀紙是狀告何人啊?”
“是青山村的王秀才。”二河不假思索地道。
來人,把二河拉下去打十棍子!”王縣令突然抓起筒子裏的竹簽往下一扔,喝道。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特別是在外頭看戲的鄉民,怎麼一上來先打柳紅的丈夫?
是那柳紅和王秀才做了不齒之事,怎麼還打起受害人來了。
大部分的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可那些老遠從城外趕過來的二河家人可不樂意了,大聲嚷道:“大人,你憑什麼打二河?”
“對!大人,二河是受害人,你怎麼不安撫,反而還要打人!”
“靜一靜!”
王縣令一拍驚堂木,堂下果然就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