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家教出來的孩子應當不會差。
“我找周子文。”
周屠夫一愣,剛剛還很憨厚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就警戒了起來。
“你是誰?找他幹什麼?”
“我是曲縣青山村的人,姓蘇夫家姓王,我找周子文有急事。”
“我沒去過曲縣,也不認得什麼青山村的人,子文不在你請回吧。”
不在家?毛記茶館的掌櫃不是說他和王淺川一樣被取消了科舉資格,天天在家自怨自艾嗎?怎麼會不在家?
蘇安安大聲道:“我是為了兩年前科舉的事情來的,你能讓我見他一麵嗎?”
一聽到科舉這兩個字,周屠夫臉色大變,他大聲吼道:“都說了我兒子不在家,你快走!不然,別以為你是姑娘家我就不敢動手!”
說著,周屠夫抄起菜刀就要趕人。
突然,有什麼東西扔到了蘇安安的腦袋上。
蘇安安抬頭一看,二樓的窗戶開了,邊上立著一個形容消瘦的年輕人,他眼神頹喪的望著蘇安安。
他一定就是周子文了。
他明明就在家,周屠夫為什麼不讓她見他呢?
想到這兒,蘇安安裝作沒看到周子文,她跺了跺腳,自言自語,“唉,我本來是想要幫他的,既然他沒在家就算了,我還是去毛記茶館喝茶吧。”
說完,拔腿就跑。
周屠夫揮著手裏的菜刀,咕噥道:“真是一個古怪的丫頭。”
蘇安安再次泰然自若的走進男記茶館,要了一壺茶。
嶄新的桌子與長凳,青花瓷的茶壺與茶杯,茶館裏還有零散的茶客在說話。
外頭牛毛般淅淅瀝瀝的小雨依舊不停,屋簷上掛著水滴,偶爾打在青石板上,一切靜謐而美好。
走了兩條街,蘇安安的裙角也沾了水氣,倒是應景。
顧之下喝了一壺茶,掌櫃的剛給她續上第二壺,外頭就衝進來一個人。
那是蘇安安在周屠夫家裏的二樓窗戶邊上看到的周子文。
他衝到門口停住了腳步,蘇安安朝他脆生生地招呼道:“在這兒呢。”
周子文走到桌子邊上,蘇安安示意他坐下。
周子文卻看了看四周,見眾人都在好奇地打量著他,他轉身隻說了一句:“跟我走。”便率先離去。
周子文走得很快,蘇安安隻能小跑跟上,等到了一個巷子裏,周子文才停住了腳步。
“你是誰?”周子文轉身看向蘇安安。
“曲縣青山村,蘇安安。”
“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很好,主動挑起話題,蘇安安覺得,這人對於兩年前的是也並非漠不關心。
“我聽毛記茶館的掌櫃的說,你兩年前也遭遇了仙人跳,被取消了考試資格,我可以幫你。”
“也?”周子文玩味的反問。
到了這個時候,蘇安安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不瞞你說,我夫君也遭遇了這樣的事,我希望你跟我們一起去州府衙門解決這件事。”
周子文眼神一亮,然而還是轉過身,漠然道:“兩年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還是回去吧。”
然而,蘇安安卻是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