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這是咋整的啊,傷到哪兒了?”
還沒等希夢蘭說話,方雪柔看著寇峻城,拽著他的衣袖滿臉著急的問著,說話的語氣有些誇張了些,倒也是能聽出來是情急所致。
“沒事,剛才幫著抬棺的時候,大民的胳膊劃破了,我幫他包紮來的,這都是他的血,不是我的。”
寇峻城說著看了眼希夢蘭,聽他這麼說,希夢蘭懸著的心也放下來。
“這就好這就好,這翻棺本來就不吉利,真要是咱們再受傷了,那更是不吉利了。”
方雪柔是個本本分分的女人,沒讀過多少書,對封建迷信的這些事深信不疑的,看著寇峻城時候,眼睛裏的慌亂多過擔心。
“嫂子,你咋來了?”
寇峻城洗了把臉,把手上的血跡清洗幹淨,看著方雪柔問著。
方雪柔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紅布條,又指了指希夢蘭。
“這不是送殯路上遇見翻棺嘛,我想著來你這讓蘭蘭找個紅布條纏上,擋擋煞氣,這麼不吉利的事情,還是多注意點的好,對了,蘭蘭給你也拿了一條,你也纏上。”
“我不用。”
寇峻城沒有當回事,滿臉不在意擺了擺手。
方雪柔的臉色一沉,看著寇峻城冷哼一聲。
“你別不當回事,就算你不信,也把這東西掛在身上,這是紅布,喜慶的很。”
希夢蘭看著方雪柔這樣苦口婆心的說,趕緊走走到寇峻城的身邊,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把紅布條係在他的紐扣上麵,朝著寇峻城使了個眼色。
眼見著寇峻城沒說啥,方雪柔也就沒多待,露出個放心的笑容,跟著希夢蘭是說了幾句話就回了家。
“嫂子這人實在,沒什麼壞心思,你當著她的麵認真沒那必要,再者說了,這紅布條有用沒用的也不礙事,你就帶著吧,省的二叔看見你再說你一通。”
寇峻城摸了摸紅布條,也沒說什麼,也沒解下來。
“那二柱子翻了棺怎麼辦呢?”
想著剛才方雪柔一口一個不吉利的說著,希夢蘭也打聽著這事怎麼處理,以前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心裏多少有些好奇。
“明天再出殯,風水先生說今天的日子時辰都不對了,另選時間。”
寇峻城撣了撣身上的土,看著停在旁邊的手推車,又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希夢蘭。
“二叔剛才說去鷹溝,你去換身衣服,換雙舒服的鞋,跟著我們一起去吧。”
寇峻城的話音剛落,希夢蘭點了點頭回房間換了身裝扮,把竹筐放在手推車上麵,還去灶台那裏順手拿了個鏟子,放在竹筐裏。
“再等我一下。”
希夢蘭突然想到什麼,跑進屋裏沒一會兒抱著個包袱出來,裏麵是幹糧和水,滿滿登登的。
“也不知道二叔你倆啥時候回來,這要是餓了,你們還能吃點歇歇。”
希夢蘭把包袱放在手推車裏麵,看著寇峻城笑嘻嘻的說著。
“你坐上來。”
寇峻城看著手推車,給希夢蘭使了個眼色。
“坐車上?”
希夢蘭試探性的指了指手推車,看著寇峻城點頭,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