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擔心也不是並無道理,玉山的事情都對村子有了影響,他是真的怕這件事再跟村裏人有什麼關聯,到時候他不在乎自己的村長位子,也不在乎他自己的臉麵,就怕十裏八村的人對他們致富村的人說三道四,背後戳脊梁骨。
“鄉裏派出所的所長不是說配合我們嘛,那我們就再去蹲守幾天,要是真抓不到人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了。”
前進村的村長說了句,拍了拍大腿,連連歎氣。
“村子裏的人都純樸務實,沒什麼花花心思,估計不是我們村子的人。”
富裕村的村長自言自語,此話一出,兩個村的村長都不願意了,合計著他這意思就是其他兩個村子的人幹的。
爭論一番,也沒出個結果,兩個村子的村長就決定先回去,來日再商量,嘴上這麼說,心裏都是互相猜疑,誰也不信誰,來到這兒,就是來探探口風。
“蔡保滿,你先回去吧,這事兒啊,不好弄啊。”
村長看著其他兩個村長走了,看著蔡保滿拉著長音說著,聽他說話的語氣,想必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蔡保滿也不想多添亂,勸著村長別太上火,就回了家。
一路上都在琢磨這個事兒,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呦,這不是蔡保滿大哥嘛。”
聽到這個聲音,蔡保滿側臉看過去,耿喜趴在牆頭看著自己咧嘴傻笑。
蔡保滿看了眼他,冷哼一聲,沒搭理他,不是蔡保滿不待見他,是全村的人都不待見他,老耿頭病重,跟著老耿頭斷絕父子關係,為的就是不受拖累,連老耿頭發喪他都沒回來看一眼,這樣的人,誰見了都會吐口唾沫在背後,豬狗不如的兒子。
回到家裏,灶上熱著飯菜,蔡保滿卻沒了吃飯的想法,一個人坐在門檻抽悶煙,快入秋了,風絲中透著一股涼意。
陳蓮花提醒好幾次,他都沒起身回屋,無奈之下,她拿出件衣服給他披上。
看著蔡保滿氣不順,陳蓮花也沒多問煩他,把飯菜熱好,去催促著蔡大妮和軍子睡覺。
第二天一早起來,就沒見過蔡保滿的人,陳蓮花前後院子看了眼,又看了眼農具棚,東西都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
天沒亮,蔡保滿就來到斜坡,正好遇到了換班的前進村的村民,簡單的聊了幾句,看他哈欠連天的樣子,也就讓他趕緊回去睡覺。
得知守了一夜無果,蔡保滿往裏麵走了走,找了個高一點的地方四處看了眼,沒啥大發現,每次目光掃到豬毛菜的時候,心裏是又心疼又來氣。
“兄弟,你是哪個村子的啊?”
前進村的人跟著蔡建國招了招手,蔡保滿從石頭上蹦下去,走了過去。
“致富村。”
蔡保滿跟著他坐在陰涼下,回這話的時候,眼睛還是四處看著。
“聽說你們的玉山被政府收了啊,怪可惜的,你說你們村子真要是靠著玉山富裕起來,我們也能沾沾光。”
蔡保滿聽他說這句話,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你說說,這荒山野嶺的,平日都沒人來,怎麼就鄉裏幹部來了,這兒就出這事,真是奇怪了。”
前進村的人開始抱怨著,蔡建國也就是在旁邊聽著,他這個人向來不愛碎嘴子。
“你看看,從那棵樹到那邊,這片以後都是我們前進村的了,現在可好,這事兒耽擱了不說,我們還得天天在這守著,鄉裏的意思,什麼時候抓到這個人,什麼時候重新規劃,你說這氣人不。”
蔡保滿看著他,淺笑一下:“這地方你們都沒人來,怎麼就在乎這個地方的是誰的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等這塊地方歸我們,那我們前進村就是鄉裏第一大村子了,到時候村長去開會的時候,都要坐在頭排的,有什麼好政策,也要可我們先來啊。”
那個人拍了拍胸脯得意的說著。
“還有這等子事啊。”
蔡保滿苦笑一下,沒有多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