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當匍匐在床上休息的紫雕看到被夫人抱回來的筱筱,箭一般的飛到了筱筱的頭頂,看著筱筱嘴角和胸前的血跡,綠豆小眼沒有了輕蔑更沒有了懶洋洋的一貫神態,有的隻是凝重。
而筱筱被夫人小心的放到了床上,安靜的躺著,煞白的臉色已經慢慢呈現青灰色,夫人卻隻能焦急的等待著大夫的到來。
“夫人。”聽命行事的丫鬟已經把沾濕的布巾遞給了夫人,全都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服侍一旁。
夫人接過濕巾輕柔的為筱筱擦拭嘴角的血跡,柔媚的容顏盡是憂戚,她不想看到筱筱有事。
但是她的內心卻暗暗感到疑惑,按理說無情老人不會連一個人的骨骼都摸不透,既然他判斷出筱筱練過武功,那麼為何筱筱卻沒有一點內力,並且還是天生鎖脈的奇特脈象,這些現象那麼的矛盾,卻又是那麼真實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而筱筱的身世也就成為了她更為擔憂的了。
“夫人。”秦火烈看著夫人愁眉不展的樣子,本想讓她去休息的,可是剩餘的話語卻在夫人冷漠的眼神下堵在了口中,難以出口。
“邀請帖已經發出去了,夫君最好企盼筱筱沒事。”夫人看著丈夫,心中就惱火,雖然知道秦火烈也不是有意的,但是想到筱筱是因為他的試探才這樣的,她就覺得惱怒。
“夫人,我去準備大會吧。”秦火烈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夫人,看著床上的筱筱,他心中卻沒有抱多大的希望,既然是天生鎖脈,那麼他剛才的功力已經足夠要了她的命了,即使有無情老人的紫金丹,那也沒用。但是他知道,夫人現在根本就不能接受筱筱沒救的消息,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準備好大會的事情,不去打擾她。
而秦夫人對丈夫的離去卻無動於衷,隻是焦慮的看著床上的筱筱,看著她越來越青灰的臉色,她的心都快窒息了。
而一直靜靜的盤旋在帳頂的紫雕,卻無聲無息的飛走了,雙翼振翅,就像一隻準備戰鬥的雄鷹一樣,傲然離去。
床上的筱筱氣息越來越弱,眼看就隻有出沒有進的氣了,而夫人都快急出眼淚來了,那請來的大夫卻一籌莫展,膽戰心驚的站在一邊,這眼看就不行的人,他們也著實無能為力啊,可是看著麵前悲戚交加的夫人,他們就算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說出口啊。
桌上不知何時已經點燃了燭火,而焰火堡上方的月亮是那麼的炫目,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幾分寒意。
燈芯在燃燒中發出細微的炸裂聲,床上的人兒卻已是氣若遊絲,沒有了生命的跡象,夫人就隻能那麼靜靜的看著她,隻希望奇跡發生,筱筱容光煥發的睜開眼睛,甜甜的叫她一聲幹娘。
忽然後腦被重重一擊,夫人來不及反映,就在筱筱的床前昏厥了,而同時,服侍在一旁的侍女們也同樣遭到了襲擊,而襲擊者竟然是大大小小的紫雕,襲擊的武器竟然是它們的翅膀。
在一支健壯的紫雕的率領下,每支紫雕嘴裏都咬著一朵碎小的白色花朵,看似尋常,但是卻又見所未見。
所有的紫雕把嘴裏的小花放到了桌上,彙集到一起,健壯的紫雕揚起見見的喙尖狠狠的朝筱筱的人中穴啄去,頓時一朵暗紅的血點就冒了出來,筱筱也因這劇烈的疼痛而發出了喘息,嘴唇微張,也就在此時,一隻小紫雕把彙攏的小花朵迅速及時的塞進了筱筱的嘴裏,而另一支紫雕卻往筱筱的嘴裏滴進了一滴口水,那小花朵頓時溶化順著喉嚨咽下了筱筱的肚子,在完成了這些事情之後,除了那隻狠狠啄筱筱的紫雕,其餘的全都翩然離去,而昏厥過去的夫人和侍女們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
床上的筱筱突然渾身發熱,潮紅滿布,喉嚨也發出了呻吟。
宛若在烤爐裏的筱筱幽幽醒來,她好想喝水,可是卻無力發聲,掙紮的睜開沉重的雙眼,首先看見的就是那幽幽的看不見底的綠豆小眼,直覺的,筱筱就是知道,紫雕一定為她做了什麼,當她掙紮著起身,看到匍匐在床邊的夫人和躺在地上的眾侍女,她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對的。
順著紫雕的指示,筱筱起身走到了桌邊,看著零碎的幾朵小花,紫雕點頭示意,筱筱不假思索的把那些小花朵放進了嘴裏,順勢倒了一杯水,詢問的看著紫雕,她好渴,不知道能不能喝水。
這命可是救回來了,所以她不能掉以輕心,她一定要珍惜,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