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懲秋蟬(2 / 3)

秋蟬聞言,心下大驚,在地上重重磕了個響頭,緩緩抬起頭來,對視太妃的眼睛,說:“一女怎能從二夫?奴家已是爺的人,便不能再嫁人。求太妃成全奴家吧!”

“秋蟬,不要得寸進尺。”站在一旁的韓媽媽終於按耐不住發話。

好一個癡情女,可惜太妃偏順了她的心,挑眉輕蔑道:“你與犬子並無拜堂,何來已是犬子的人?”

秋蟬瞳孔一緊,言下之意是要她知難而退?那之前設計好的一切不全都白費了嗎?“太妃……”

話還沒說完,便被太妃硬生生給駁了回去,“我言盡於此,你無需多言,這事就這麼定了,好了!這裏沒你什麼事,退下吧。”

“太妃,我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魂。奴家說什麼也不再嫁人,求太妃看在我這些年伺候您份上,就讓我留下來吧!”秋蟬那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賴著不走,可又畏懼太妃,隻得低著頭瑟瑟發抖。

“給我掌嘴!”太妃此刻如同被火點著般,血脈登時噴張,這丫頭難道就一點也不知道廉恥之心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執意要留下。

韓媽媽接觸到太妃遞來的眼神,心中了然,微微朝太妃福身,走近秋蟬,卷起長袖,揮起手狠狠朝秋蟬臉蛋揮去,力氣不重不輕,聲音卻足以讓堂下在坐幾位妯娌瑟瑟發抖。

王爺稍歎了一口氣,隻說乏了,便讓小廝領著他去客房休息。

秋蟬像是失魂般跌坐在地上,右邊漸漸浮現鮮豔五指,按照以往的性格,早哭爹喊娘叫屈,偏懲罰她的人是太妃,呐呐不敢言語,唯有默默流淚。

秦鳳舞看著秋蟬這副模樣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全然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心底痛快極了。

太妃不屑嫌惡的眼神瞥了眼秋蟬,冷哼道:“看我氣成這樣,還來慪我?不管你嫁不嫁人,橫豎你都得出這個家門。”

韓媽媽連忙給太妃倒了杯茶,低聲勸道:“太妃息怒,您犯不著為一個丫鬟生這麼大氣,先喝口茶消消氣。”

太妃雙肩一跨,緊皺的眉心漸漸展開,端起韓媽媽遞來的茶水,輕撇了一口。也不知道宮染夜那是什麼眼光,這種下等的貨色也瞧得上,氣得她渾身直哆嗦。

喜鵲匆匆走了進來,朝王爺、太妃微微福身,走近鳳舞身邊,俯身小心翼翼附在她耳邊,“王妃,事情已辦妥了。”

秦鳳舞甚是滿意的點頭,餘光意味深長的看向秋蟬,哼!若真把她打發出去,豈不是便宜了這賤蹄子?“婆婆,秋蟬不能嫁也不能走,她可是謀殺玉兒的凶手,怎能如此便宜了她?”

太妃聞言,她臉上珠網般的皺紋更深了,兩道眉毛擰成的疙瘩鎖到一塊兒了,嘴唇微微抖動著,質疑道:“此話當真?可有依據?”

喜鵲接觸到秦鳳舞遞來的眼色,微微福身,轉身往屋外走去,良久,隻見喜鵲身後緊隨著婦人,隻見她身穿一件素色對襟棉夾,盤發間用一支金簪子固定,年齡大約在二十左右,低著頭怯怯走了進來,恭謹垂首:“參見太妃。”轉身又給秦鳳舞行了個禮。

眾人紛紛將疑惑的目光看向婦人,這不是伺候小世子的尤奶娘嗎?

秦鳳舞麵帶笑容,走近尤奶娘身邊:“尤奶娘,你細細詳說一遍,秋姨娘是如何逼迫你毒害玉兒,又是如何能避過丫鬟眼睛下的毒?”

“是……”尤奶娘視線無意間接觸到秋蟬凶惡的表情,又瞧太妃那極其威嚴的神情,嚇得她心跳加速,雙腳一軟跪在地上,頭低得很沉很沉:“回王妃的話,昨兒晌午的時候,秋姨娘趁王妃與眾位夫人去送子觀音廟祈福,拿了一包蒙汗藥,說是要俺塗在胸上喂孩子。哎呦俺滴娘丫!謀殺世子可是死路一條,俺說什麼也不肯答應,誰曉得秋姨娘說是如果俺不照她意思做,不然俺怎麼個死法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