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太悲觀了,盡管我知道她會遊泳,可是如果她沒事的話,那現在已經在我身邊了,而不是已經一天一夜過去了,也沒有任何消息。
如果不發生奇跡,她已經凶多吉少了!
我無法準確地形容出我內心的感受,比死了還難受,比被子彈射成馬蜂窩還要痛苦百倍!
可是我仍然還保留著一絲希望,所以並沒有將那些情緒表現出來,就這麼一直盯著窗外的夜空失神。
直到病房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我下意識地扭頭去看。
卻不是周傑,而是王藝。
“怎麼樣了?”王藝進來就問道。
“陳哥沒什麼大問題了,就是嫂子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有點著急。”陳大江回道。
王藝點了點頭,便對陳大江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在這裏守著。”
陳大江點了點頭,轉而又對我說道:“哥,你千萬不要著急,嫂子肯定會沒事的,或許明天早上就有嫂子的消息了。”
我還是沒說話,依舊失魂落魄的看著窗外。
陳大江離開後,王藝又來接他的班了。
她對我說道:“要不出去走走?”
我搖頭。
“出去抽根煙嘛,換一個心情。”
我點頭。
於是王藝悄悄將我帶出了病房,來到樓下的一個小花園裏。
她拿出剛買的煙,撕開薄膜後遞給我,並又拿出打火機替我點上。
我用力吸了一口煙,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
眩暈中,王藝對我說道:“你的心情我理解,可大家都還沒有放棄,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我還是沒說話,又自顧自地抽煙。
王藝又說道:“再不濟,你想想你的兩個孩子,他們還這麼小,你得振作起來啊!”
我這才有了一絲情緒,向王藝問道:“小滿和陽陽這兩天怎麼樣?”
“挺好的,你和安瀾的事他們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不要告訴他們。”
“可你一直這樣也不行的呀,哪怕……我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最壞的結果,你也要振作起來,你的兩個孩子不能沒有你。”
我已經不是二十來歲的年紀了,所以我知道王藝說這些話的意思。
除非我沒有孩子,可能我真的會去殉情,但是有孩子,我隻能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去麵對這現實的一切。
沉默了一會兒後,我才終於說道:“我知道,我隻是需要一個過程去消化。”
“那你多少吃點飯行嗎?陳大江說你從醒來後就隻喝了一點水,那怎麼行啊?”
我點頭,沉聲道:“吃吧,吃吧。”
王藝這才笑了笑,又對我說道:“這就對了嘛,這根煙抽完後就回病房吧,我給你帶了吃的。”
“嗯。”
其實這個時候任何人來開導我都沒有用,我隻不過是在自我開導而已。
王藝說得沒錯,就算我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兩個孩子想。
回了病房,我好好吃了飯,王藝還幫我洗了把臉。
這個晚上,她就一直坐在病床旁和我聊著。
直到第二天早上,周傑終於來了病房,向我報告了兩個好消息,一個是那個逃跑的歹徒被抓住了!
我沒有多關心這個,就問另一個消息是不是關於安瀾的?
周傑點了點頭,我又問他什麼情況?
他就垂下頭不說話了。
在我逼問之下,他隻能說實話。
“對不起,我們還沒找到安總的下落,”周傑看著我,麵色凝重的說道,“我們幾乎搜遍了整片水域,始終沒發現安總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