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東之顧……”
冷夜祭的目光掠過他,適時擺正了雲破月的錯誤,“他是天衣教的教主,君黎。”
“什麼?他就是君黎?”雲破月震驚地睨著他。
君黎走上前,墨色的瞳孔震懾出刀鋒一樣冷厲的光色,“不錯,我就是君黎。”
“那,你怎麼在司家……”
“司昭是我的屬下,我當然可以在他家。”
在外人看來,司昭不過是個商人,實際上,他名下的所有的財產都歸天衣教所有。
這一點,就連洛水水都被蒙在鼓裏。
睨著麵前這些殘兵剩將,君黎輕輕一笑,“你們膽子也真是大,就帶這麼些兵馬就敢闖入我的地盤。”
“少廢話,快點交出滄海明珠!”雲破月怒道。
“滄海明珠?不在我這裏……”他答道。
“哼,除了你,這天底下還有誰敢盜我們滄月國的國寶。”
“我說了不在我這裏,如果是我做的,沒必要隱瞞,何況是隱瞞將死之人。”
他的一句話,震得所有人都往後一退。但後麵是竹林,他們已經是困獸,無路可走。
這個時候,冷夜祭說話了,“君黎,你讓司昭假意和我交好,甚至不惜把他的妹妹嫁給我,不就是為了你們天衣教的秘訣麼?你殺了我,那本秘籍你永遠也別想得到。”
“冷夜祭,你這個叛徒,今天我寧願不要秘籍,因為放了你們無疑是縱虎歸山,所以,今日,我就要你們所有的人都下地獄!”
他的手下將夜夜祭他們重重包圍了起來,手中兵器躍躍欲試,這將是一場血戰,而冷夜祭必敗無疑。
洛水水捏緊了雙拳,驀然衝了上去。
“不要動手!”
三人的目光在同一時間向她投來。
君黎沉沉地凝著她,眼中怒火升騰。
冷夜祭睨過她,憂慮重重。
雲破月驀然看向她,神色複雜。
她就這樣單槍匹馬地橫在兩隊人馬的中間,昂首挺胸,毫無懼意。
君黎道,“救過他一次,你還想救他第二次嗎?”
“額,君黎,他畢竟也救過我,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我眼前,還有雲破月,這些日子都是他在照顧我。”
“言兒,你說什麼我都會依著你,唯獨這件事決定著我們天衣教是生死存亡,我不能應你。”
“好,如果你執意要殺他們,那把我也殺了吧!”她脖子一挺,大義淩然。
“言兒!”
“言兒……”雲破月一把拉過洛水水的手臂,“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我,我……”洛水水語塞,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要告訴他,她和君黎那一夜的事情嗎?這無疑是火上澆油,她不敢說。
“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司言和我早在以前就成了親,何況……”他的眼色輕輕地在她臉上落下,“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你胡說!”雲破月怒發衝冠,他絕不相信洛水水會那樣做。
君黎不理會他的暴怒,眼神已經在她身上停留,“言兒,你告訴他,我們是不是已經……”
“啊,哈哈,”洛水水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這個君黎真是狡猾,居然拿這件事來威脅她。
“不要跟他廢話,我們殺出去。”
冷夜祭執起長劍,狹長的雙眼凝成一條細線,他要殺出去,他要殺了君黎,他隱忍著,手中的長劍閃動著冰錐一般的寒氣。
“冷夜祭,雖然你的武功都是偷學來的,但說起來,你和我算是同出一門呢,今日我就為老教主清理門戶!”
“好,放馬過來!”
四目相對,擦出火光無數。
兩個固執的人啊,非要拚個你死我活!
洛水水知道自己已經阻止不了他們,急得手心裏都溢出了汗。
這個時候,一陣清風從竹林蕩漾開來沒,緊接著幾片翠綠的竹葉簌簌地飄下來。
落水說倏然睜大了眼,隻見一襲白衣從天而降,然後落到了她的麵前。
“慕,慕容大哥……”她驚奇地喊。
他清冷的視線落下來,在空中與她交彙,他在心裏輕輕地感歎,為何他出現的地方總有她……
“無雙,你終於來了……”
慕容無雙回過身來,看著冷身上正流血的傷口,他道,“不是說過,我沒到之前不要貿然進入毒霧深林嗎?你們太大意了……”
“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裏吧。”冷夜祭的目光從他身上抽離。
慕容無雙突然從腰際取出一本書籍,並把它舉到了半空中。
“君黎,相比你對這個很有興趣吧!”
注意到她手中的東西,君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烈火冰蠶……”
“對,如果你想要烈火冰蠶,那就用他們交換。”
“慕容無雙,我最憎惡被人威脅,想用烈火冰蠶救他們的性命,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