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凶手(1 / 2)

這其中恰好不恰好的,我們暫且不提,遊老夫人作為當年麵見官家都理直氣壯的奇女子,如今上了年紀也很有年輕時雷厲風行的風采,見著遊四娘情緒一時不大好,就轉頭問起了遊慕橦事情的經過。

而遊慕橦:“……”

遊慕橦個人對其間細節其實也挺懵的,但比真正一頭霧水的旁人好一點的是她腦洞向來挺大,且還挺習慣於邏輯自洽,於是在遊老夫人問起來的時候,她早就在心裏將今日靖王府落水一套劇情走了一遍。

當然了,她自己想象的過程她並沒有耿直的說出來,就隻道她和四姐姐在正院裏分開,她去了回廊,出來時才知道四姐姐去了側園,還不等她找過去,就聽有人喊了一句誰落水了,恍惚裏還帶了遊家的名字,她嚇了一跳,就連忙趕過去看了……

遊老夫人聽了一遭,沒聽到什麼有效的信息,她也不糾結,拍了拍遊慕橦的手背,歎息道:“可憐見的,今兒怕不是被嚇壞了。”

她安慰遊慕橦一句,又瞅她一眼,皺眉補充了一句:“你身邊這個侍女……”

她話沒說完,不過遊慕橦卻能get到她的意思,畢竟她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回憶了一下,也覺得立夏隔了那麼長時間才告訴自己四娘的蹤跡有些可疑。

隻是遊慕橦尋思著,到底立夏和她也算是打小兒一起長大的,如此輕而易舉的懷疑起來倒顯得過於涼薄了,因而在路上的時候她便已經將人叫進馬車裏敲打並詢問了。

又,關於侍女的事情還真不是遊老夫人和遊慕橦多疑了,在問了之後——實際上遊慕橦當時就開了個頭,立夏就立刻哆嗦著唇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垂頭語氣急促的開始解釋。

真要解釋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左不過立夏她背後還有個別人罷了。

而且這個“別人”的正體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微妙,正是先前在靖王府別苑裏和遊慕橦鬥嘴的那個鄭家三娘。

立夏臉色慘白,已然失了血色的唇瓣不由自主的哆嗦著,張口想求饒,卻又非常深切的明白以自家五娘子的性子求饒是一點用兒也沒有的。

一想到自己隻不過是收了鄭家三娘些許銀子,然後聽了她的話將五娘子和四娘子分開這樣一件小事而已,卻差點兒害的四娘子失了清白……

立夏心裏一顫,此時越發的不敢對上自家主子的目光。

遊慕橦聽完立夏哭著將她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一時間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之所以感覺到些許微妙,是因為在她的印象之中,鄭三娘這個爆竹似得小姑娘行事委實還沒毒辣到這個地步,也就嘴皮子上不饒人這樣子。

她能夠確信鄭三娘就算有這樣那樣的小缺點,但絕對不是什麼惡毒的人,非要說原因的話,這就牽扯到遊慕橦的一個小秘密了。

她從上輩子起,就對旁人的情緒非常敏感。幾乎是第一眼,她就能夠確定這個人對自己是善意是惡意,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能在她麵前說謊而不被看出來的。

也是因為這樣,她上輩子才能夠在小小年紀就意識到爸媽對自己和弟弟態度的不同,進而一直非常努力的學習,靠著獎學金上了大學之後就隻迫不及待選了一個離家很遠的大學。